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似轻纱笼罩。
京门口,守卫捂着手搓几下,试图搓热,这几日天没暖阳,怪冷的。
“你说,有没有觉来京的人多了。”
“哪一天不多的。”
“不是,我是说这大包小包的,还是脸生的,不像来走亲访友的,倒像来久住的。”
“这你都能看出来?别多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守着,小心头儿来。”
路上不少有钱的,举家而来,似乎要落户京城,随着京城的房少之又少,价也越来越高,好的早挑走了,剩下的又小又偏,还贵,但不乏人买。
白雾月本要租宅子,可人家一听租,闲钱来的慢,她只能去租铺子,铺子大小无所谓,在小也还是能放粮。
京城气氛有些紧张,不知慌什么,大家无厘头的屯粮,一个见了屯,另一个也屯,还好京城存粮多,不然还真一时跟不上。
有过不久,京城乞丐貌似也多了起来,开始混乱,上头下令将乞丐赶到偏处,要是惊了什么大人小姐的,他们一顿骂是轻的。
京城门里门外都坐靠着城墙下,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有损京城形象,人多管不过来,混进来的人就多。
银盘高挂,一层银霜度在屋檐上走的黑衣人们,跳过连绵青瓦顶,停落怿颦院上。
隔院树上,时非感受到杀意,屏气凝神,影繁叶中,像等待猎物的狼,伺机而动。
今日有宝睡在这带着银丝,此时银丝立流苏树枝高处,看着屋檐上的几人,叽喳叫唤几声,对面人猛的转头,射出暗器欲杀它,银丝度很快换了地方,叫的更大声了,它再骂人!
巧燕不知外面情况,今她值夜,听鸟叫唤怕吵了屋内小姐,出来方要赶,被人后颈一砍,晕了过去,直直倒在地上。
银丝暗暗翻了白眼。
几人确保院子露台无人,几人见门是开的,侧身进去。内屋的弋妧早穿了外衣靠坐在床边,银光倾泻照美人轮廓,一袭红衣,浓密青丝垂散身后,黑暗中看不清人脸。
他们手里刀银光乍起,直往床而去。
弋妧从他们头上飞过,落在他们身后,他们全用刀往她身上砍,她轻松躲过刀剑,她现几人木讷,如同被提线的木偶,因为她看着一人被同伴砍了,丝毫不影响,也没疼痛感。
有宝被银丝叫醒,揉着眼睛踮起脚尖,透过窗户往里看去,定睛一看弋妧屋内好多人,开心的跑了进去。
“姐姐,这么多人,我也想玩。”有宝进去,他们现得了命令见人就杀,直往有宝去,有宝个小头铁,根本不带怕的,对着一人抬起他的腿,空中旋转把他当武器打,同伴的砍杀加上有宝用力,人被大卸八块。
有宝看着地上的尸块:“这么脆弱,一点也不好玩。”
弋妧看着地上昂贵的地毯,眉头微凸,她故意引他们出里屋,就是为了不弄脏地毯,有宝这小子把肉都甩到里面,还好他们没有血,不然清理屋子麻烦。
弋妧站门口处看着:“你玩吧,玩尽兴了去睡觉。”
屋外春苓在耳房听动静而来,见里面有宝被几人围着,想进去帮忙,弋妧伸手拦住。
“让他玩会儿,都是傀儡。”所以她不担心。
春苓退到院中,见巧燕到在那,用手探了她鼻尖,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将人抬进耳房内,给她盖好被子。
弋妧屋大也空,够有宝施展的,几人又不会开口说话,全程只有刀声衣服甩动声,况且有宝也会避开易碎品的地方。
银丝也在里面玩闹,弋妧打了哈欠,春苓将椅子放弋妧身后,弋妧顺势坐下看着屋内玩正嗨的有宝。
蹲树上的时非,不见贼人,又听见鸟叫,想是人往隔院去了,白小姐是未来的主母,那弋小姐可不能有事,虽她厉害,可人貌似挺多。时非来弋妧院中,就见她坐在门口内处,春苓站她身后,二人像看戏一般,不像有事生。时非听见屋内有打斗声,方要上前,弋妧转头看着他,摆手示意他回去,这里没事。
时非憋住疑惑听话的回去了。
暗处又来了几人,见弋妧与春苓在门处,也无危险,默默退出了院。
“有宝差不多了。”弋妧懒懒的靠着,淡淡地道。
“好。”有宝应道,手里加快分解他们,他们只有分解四肢才能停下,不一会,地上全身尸块,有宝还手手分,脚脚分,各边。
玩完这些有宝早就不困了,弋妧却跨过尸体,脱去外衫上了床盖被,修长的羽睫轻覆,谁也别想打扰她。
远在一处高山草屋内,十几声小爆破声。
春苓从王婆那拿了化骨水,滴在尸体上,尸体残骸一下化为水,浇灌了土囊,无声无味。随后轻声将屋内打扫完,才退出了屋。
有宝被拉去洗后换了身衣物,就自个回了屋,早没了困意拿了本弋妧给他的内经,那看书姿势不说十分就有八九分出如弋妧,暗自后悔没留几个尸体玩玩。
待弋妧醒已是巳时,巧燕从外端着盆水,春苓备着膳。
“前个夫人派人来问,小姐没醒,实话说了,那婆子笑着回去回话了。”巧燕道。
“有说明什么事?”弋妧弯腰手捧盆中水,轻扑脸颊,接过巧燕手里的帕子,轻擦水珠。
巧燕将弋妧擦过的帕子收好:“说娄二小姐邀请小姐,别的没说。”
弋妧又用杨柳枝沾香水,轻磨齿,后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