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树丛后有两人在说话。
白雾月正要开口,弋妧嘘的手势,让她闭了嘴。
“这如何是好,明明昨日还都在的,今儿大伙都忙去了,也没人照看,毕竟平日也有过,可都没了事,偏巧,这时候都不见了,那么多的箱子,搬走定有动静啊。”
“我前头来,娄府那边说不用还回去了,一会告知管家,找他商议,先不可外说。”
“行,我这就去。”
人就慌慌忙忙的离开,也没现躲在后的弋妧与白雾月。
‘娄府’‘箱子’,这两词有联系的定然是那彩礼了。
弋妧想找人问,但蓝府不是个好选择,最好的人选就是南柔。
白雾月跟着弋妧,想看看弋妧要做什么,刚刚那对话刚开始没觉得有问题,直到出现娄府,那她想弋妧要去的便是这。
因来娄府也未有提前说,还好门前人认识二人,叫了管事的,又派人去传话给南柔。
管事不一会就来,领着二人先在前厅等候,待传话来,才敢领她们进去。
南柔笑着进来,身后跟着娄宝珠。
“怎么想起来了?”
“刚巧路过,就进来见见南姨与宝珠,说起也许久没见了。”弋妧道。
南柔手在二人间来回点:“说吧,什么事,我心儿清楚,定有事求。”
“还真没事,就是想问一事。”
“我说嘛,平日要来早早派人来说了,今儿个招呼也没说就来。”南柔笑道:“说吧,问什么?我知道的我才说,其他一概不知,可别挑刁钻的问啊。”暗暗对丫鬟使眼色,这些丫头一个个不懂规矩,客人来了水也不上。
“南姨可知娄府给蓝雪嫁妆中有什么?”
南柔被问的一顿,这事她知道,本好好布置的红帘喜布都给了蓝雪进门,闹了夫人,夫人素来管库房,里面不少都是给娄盈珍的嫁妆,定然不肯拿出,所以给的都是些前朝留下,现在拿不出手的东西,毕竟拿出卖了也没市场。
“都是些不值钱的,但多少掺了些好物。”
弋妧又道:“那些嫁妆来历可知?”
“这要说起,都是前朝之物居多,因当年大家都烧了毁了,可宝珠的曾祖父不舍得,觉得还能值些钱,一留留到现在。几次搬家都带着,放那里很久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起来了。”说到后面南柔喃喃自语,她指的是娄夫人。
弋妧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一切的苗头都指向玉生,原来这么早就做了准备,小看了他,不愧是男主,藏得深。
寒暄后,弋妧与白雾月出了娄家,坐在马车内。
“妧妧是知道了。”不是疑问是陈述。
“玉生。”弋妧吐出名字,白雾月更是模糊了,玉生不就是一个稍有手段的普通人,而且那时候玉生连京城也未来,如何做布置。要是这么说,他们第一次见面,难道也是他策划的?
弋妧直说:“他是前朝皇室,要是前朝还在他应是皇子。”
白雾月想尽了所有可能,却没想玉生是前朝皇子,难怪前世的偶遇,那一次次都是有预谋,他需要将军府的支持,来重新建立自己的国家。聂妧也是可怜,等玉生不需要他们的钱时,一定会赶尽杀绝,毕竟知道的太多,他的心定是冷血的,他可以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还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他扶持四皇子上位,是觉得四皇子好控制?”
“好控制是一方面,还有就是6家比申家好掌控,三皇子上位了,玉生会被灭口。而四皇子还需玉生帮助,就比如这次旱灾。倘若四皇子娶了你,玉生娶了我,一个集中皇权,一个源源不断的钱,都能得到相互利益,属于共赢。我猜想,四皇子上位不久,玉生便会拉他下马。”
白雾月严肃道:“这次灾民都安抚好,还解决了旱涝,减免一年税,那梦里之事还会生吗?”
“会,皇上还是会死,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最近代叟也没再来了,南陵与大兴君王如此定有代叟从中作梗,可为何玉生没让他们用同样方法对付昌于,不过下毒就够文昌帝够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