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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7 数百年前的人龙之战（第1页）

“事情是这样的……”

墨菲佐斯一五一十地将他与白鹰教廷“结缘”的经过告诉了索菲亚，当然，墨菲佐斯很识趣地隐瞒了他最初的动机。

——就算他在索菲亚的眼里早就和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了，但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四岁孩童的麻烦还是太出常龙的认知了。

“当时我的心中有一个声音，拼命地告诉我要我一定要下去放一把火，于是我照做了，并赶在教廷赶到村庄之前离开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这根本就是在胡闹！”听完墨菲佐斯的讲述，饶是以索菲亚那良好的心性都破防了，“本来进入到人类的领地就已经是禁忌了，你还破坏了他们的村庄！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被白鹰教廷的人给盯上了……就算你再不怕死，你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

索菲亚越想越气，然而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对，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你早就已经死在那个人类的剑下了，可为什么他最后放过了你？难道他逼迫你签下了奴役契约吗？”

尽管墨菲佐斯先前已经做好了索菲亚会暴怒的心理准备，但当她实际开吼的时候墨菲佐斯还是为自己的耳膜默哀了几秒钟。

“没有啦，如果让我签订那种契约我还不如直接去死。”墨菲佐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实际上我的预感没有出错，听刚刚那个人类说，我的举动救下一个对人类来说十分重要的家伙，好像说是什么……‘天选之勇者’？所以最后他才放过了我，但是警告我不允许再踏入人类的领土。”

到了这种时候，为了避免受到二次伤害，认错态度一定要端正，墨菲佐斯深谙此道理。

至于马尔斯向他提出邀请成为女神的守护者这件事，墨菲佐斯选择了隐瞒，因为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么梦幻的事情，更不要说索菲亚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墨菲佐斯给出的理由之后，索菲亚整个龙都懵了。

“……让我缓缓，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一下。”索菲亚用前爪挠了挠眉心的位置，“入侵到人类领土的龙会被斩杀，而你因为在阴差阳错之下救下了‘勇者’所以得以脱罪，代价是你绝对不能再次触犯禁忌。”

“听上去还算合情合理，但是从个人感情上我不太能够接受。”索菲亚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你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幸运了，不能够强求太多，至于那名‘勇者’，应该撼动不了我们龙族的根基，倒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在分析整理现有情报的时候，始终有一团愁云凝结在索菲亚的眉心，她的心情看上去并不如她言语里表现得那般轻松，实际上安慰墨菲佐斯的成分居多。

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了，墨菲佐斯抓住这个机会，将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摆在了台面上。

“索菲亚，为什么我们要如此惧怕人类？难道说，在人类之中拥有像刚刚那个人类一样战力的有非常之多吗？”

“害怕？不，你理解错了，巨龙的字典里面绝对不存在‘害怕’二字。但入侵到人类的领地依然成为了禁忌，这其中的原因……你的传承记忆之中难道没有关于那场人龙之战的内容吗？”

“人龙之战？”

墨菲佐斯感觉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盲点所在。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那我简单说一下吧。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即便拥有着漫长寿命的我们都无法忽视。我们的先祖与人类的先祖为了争夺这片大地的主宰权与人类展开了激烈的交战。我们巨龙一族曾无比接近胜利的终点，然而一直被我们视为蝼蚁的人类在生死存亡之际，却爆出了连我们都不得不仰视的力量，最终这场战争没有赢家，无论是人类还是巨龙，都遭到了重创，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

“最后，据说巨龙的龙神与人类的女神露西亚站了出来结束了这场纷争，以逝去的同胞的血肉作为篱墙，为双方划定了属于各自的领土，无论是哪一边都必须遵守这古老的盟约，违反者将不会受到盟约的保护。所以白鹰教廷这次有着正当的理由，他们只需要打着制裁违反盟约者的旗号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

墨菲佐斯可以肯定，在他的上辈子里根本就不存在“人龙之战”这么一说，他与奥德曼斯帝国之间的恩怨基本上都可以被看做是人与龙之间有记载的最剧烈的冲突。

一言以蔽之，他墨菲佐斯还是曾经的那个墨菲佐斯，但这个世界却已经不是墨菲佐斯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他熟悉人类，他们狡诈，他们阴险，他们能够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蝼蚁的身上依然具备着许多巨龙永远无法习得的优点。

“人类拥有着强大的繁育能力，这使得他们能够比我们更早地从战争的阴霾之中走出来。他们身上所具备的创造力更是让我们难以望其项背。”

“所以，纵使我们巨龙天生有人类无法媲美的躯体、寿命与天赋，甚至比人类更加团结，也依旧无法将前述的差距抹平，事到如今，我们早已经不再拥有优势，无法再以傲慢的姿态去俯视那些曾经被我们所忽视的人类——在漫长的岁月里，人类已经开出了许许多多针对我们的技术和工具，而我们却没有任何反制措施，当年的盟约，已经隐约成为了针对我族单方面的束缚。”

墨菲佐斯沉默了。

在得知生在这个世界的过往之后，墨菲佐斯并不感到惊讶，他前世之所以能成为黑色梦魇，并将人类逼到要拼死一搏的境地，正是和人类对于对抗龙族的经验的缺失有关。即便是在如此劣势的环境之下，在墨菲佐斯生命的末期，他也能够隐隐感觉得到人类带给他的麻烦变得越难以处理。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这意味着他未来面对的敌人，其难缠程度要远远出他的预料。

“那我们……我们高傲的巨龙，难道就甘心被人类逼迫至此，而没有任何应对措施吗？”

“很遗憾，受限于天性，巨龙之中永远不可能出现学者，而我们的进化度，更是远不及人类。”

索菲亚摇头，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于是，族人之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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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应该都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