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你带我?我从小就在这长大?”
“你是从小从这长大?没看出来,夕然姐姐还会盖房子。”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盖房子了?”
“那你怎么说从小在这长大?”
“这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你看,你要是从这长大,那总不能没有遮风避雨的吧,那肯定得要有房子啊,这里也是有房子的,不是你盖的,还是你从哪里偷来的吗?”
夕然一时有些佩服和这个傻大个相处了十一年的天上,没好气一阵,才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道:“你要想去,我们就去转转吧。不过,我们可以去的远一点。”
“远一点?去哪?”
“替你大哥出口气。”
“那得等大哥回来。我们俩太小了。”按照几日前天相那耐不住的性子,自然答应,可是今日看到大哥的书信,自然不能让夕然冲动,因此要“劝说一二”。
“是你小。”
“不是,天相说错了,是我们俩人太少了。”
“那你大哥回来也才三个人啊。”
“夕然姐姐不知道嘛?大哥可抵万千马军!”
“我知道,也听雪姐姐说过。那你觉得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两天吧,他们乘白鹤,应该不慢吧。”
“他们?”
“天相是说大哥和雪姐姐。”
“那估计乘不了白鹤。”
“为什么啊?”
“白鹤不是在你面前嘛?他们哪里还有得乘?”
“哎,好像是呀。”
“还有啊,就算这只白鹤没有来送信,他们也不会乘白鹤。”
“为什么哩?”
“你大哥醒了,怎么能乘白鹤?”
“大哥醒了怎么就不能乘白鹤了?你不知道天相和大哥就是乘白鹤从北边来的。”
“给你说不清楚,反正他们三、两天是回不来的。”
“为什么嘛?”天相非要问个究竟。
“男女有别,你大哥自诩君子,怎么会和雪姐姐同乘一鹤?”既有这个原因,还有若雪的“天魔在的地方,他必在”的话语,夕然因此不好说出“你大哥可能会去帮助抵挡天魔”的话,免得天相担心。
“好像有道理。”天相挠了挠头,接着道:“那雪姐姐不来不就行了吗?这样天相就可以早点见到大哥了。”
“……”夕然眉头苦皱,心头嘀咕一句:“不是说了白鹤在你面前嘛,我刚才干嘛多说……”再郑重问天相:“我只问你,你要不要走远一点?”她虽然知道天相这几日来一直有心事,没有说话,话都憋在心里,今日终于得知天上没事,因此开怀话多。可她理解归理解,生性冷淡又少言寡语惯了的她,还是不太适应一直说呀说的。
“要不你帮天相找一个地方,叫什么晴天晓月来着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算了,你估计也说不清楚,我也帮不了你。这次去良穆都的育芳郡,你到底去不去?”夕然已知报仇和思念都在良穆都,如今压抑多日,不想再压,只是情急之下,她没有想过那个人还会不会在良穆都,而自己能不能报得了仇,又会不会将自己和天相陷于险境。
“原来夕然姐姐是要去人多的育芳郡。这么看来,夕然姐姐也喜欢热闹啊。”
“我才不喜欢热闹。我不是去凑热闹,而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