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傷天害理,也沒有奪人?機緣,更沒有搶占資源啊,她只是想光明正大自由的活著而?已。
可三年了,再也沒有人?對林芳說過一句「孩子,你受委屈了!」
十二月的操場,草枯樹黃,夜色蒼茫中明月高懸,這?諾大的校園,好像只剩一個哭泣的孩子,似乎要把這?些年茫然無措的委屈通通發?泄出來……
第33章期末
窗外寒風呼嘯,冷風瑟瑟,捲起地上屋頂的雪花打著旋揚起、落下?……
天色早已大亮,三樓宿舍的一整個宿舍的人,都還窩在暖和的被窩裡呼呼大睡,遲遲不見人醒來。
「啊」林芳打著哈欠,掙扎著伸了個懶腰,左右翻騰半天才揉揉眼睛坐起來。
厚厚的棉花被,軟和蓬鬆,林芳一覺起來,發現被窩還是暖意融融的。
再也不像以前一樣一覺醒來手腳冰涼,陳年發硬的被窩一點?暖和氣也沒,凍得人哆哆嗦嗦想多睡會兒都不成?。
起身穿衣下?床,透過窗戶遠眺,發現窗外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啊!不過一夜過去,屋頂樹梢全是一層厚厚的雪花,粉妝玉砌,天地皓然一色。
冷風吹來,林芳頓時凍得打了個激靈,只套了個棉襖,裡面只有一件薄薄的棉布褂子,冷風吹來,簡直透心涼,人都清醒的不要不要的。
這時候毛線貴,而且還要票,林芳沒多餘的票,也就只能節省著湊合買了一點?毛線,估摸著正好可以打兩副露手指的手套出來。
冬天冷,宿舍也不準點?柴火、燒煤爐子取暖,大冬天的寫個字手凍得不行。
「你這手套戴上去還蠻好看的哎!」趙文梅湊上來仔細翻看林芳手上的手套。
黑色柔軟的毛線,摸著軟和舒適,獨立分開的大拇指套,長及半指的長度,靈活又?有彈性,在室內寫字看書都極為方便。
「你要是想學?回頭?買了線我教你,主要宿舍戴著寫字方便。」林芳頭?也不抬的隨意答道。
手下?不停忙著打包東西,黑色毛線的手套,特意拖郭霞家人做的臘腸、西瓜醬豆,還有一罐子麥乳精,半包大白兔奶糖,塞塞摞摞已經一大包了。嗯,差不多了,待會去供銷社的路上拐一趟郵局正好寄給林小弟。
林小弟在部隊出去一趟也不容易,而且這時候有些東西出門也不好買。林芳就拿錢托人換點?可以長時間?存放,平常也方便吃的。
林芳手腳麻利地收拾完,沖杯麥乳精慢慢喝著,等郭霞忙好一起出門。
林芳住校,也沒地方自己折騰吃的,就經常多買一些易儲存、方便吃的小零食放在柜子里。像是大白兔奶糖,紅糖,餅乾,雞蛋糕、麥乳精之?類的,自從離了林家,林芳就沒虧過自己的嘴。
而且感覺自打伙食變好後,個子也在飛快的抽條長高,平常餓的也特別快。偶爾出去也買點?雞蛋、醬豆之?類的,餓了就配點?干饅頭?打打牙祭,墊墊肚子。
至於寄給林小弟的這些臘腸、大盒醬豆,這些是林芳看郭霞家裡每月都寄過來,郭霞都吃不完,特意拿了足足的錢和人家換的。畢竟這年頭?自己沒地方做,也沒地方買,一時半刻在省城也找不到人幫忙,只能先?托熟悉的舍友換下?。
「等等我,待會我也去,我去買點?大紅色毛線,也織一雙手套去。」趙文梅興致勃勃的起床洗漱,其餘幾個不出門的舍友,大冬天的索性都還窩在被窩呢。
「你倆記得等我啊。」趙文梅說著話端著洗臉盆就往水房跑去。
旁邊孫娜撇了一眼,皺皺眉道「毛線的手套,大冬天出門不漏風麼,哪有皮的好。」
「就是,一雙毛線手套有啥可咋呼的,還沒娜娜那雙羊皮的一個零頭?貴呢。」這是韓金鳳在旁邊殷勤的附和聲。
前幾天,孫娜剛從家帶了一雙羊皮手套過來,柔軟的羊皮,保暖擋風,還精緻秀氣,主要價格也不菲,一宿舍當時看過都誇了幾句。
林芳抬頭?看了倆人一眼,勾唇笑?笑?反問道「羊皮手套是好,我這不是沒那麼多錢嗎?」
「怎麼金鳳你要買羊皮手套嗎?」林芳挑挑眉,譏諷的看著韓金鳳。
孫娜這人有些清高傲氣,隱隱有著看不起的小地方姑娘的本?地人優越感,愛和班裡同是省城的姑娘打交道,和宿舍幾人大家也就井水不犯河水,點?頭?之?交罷了。
至於韓金鳳這人就是個煩人精,一宿舍誰要是得了什麼好東西,總想占點?小便宜,要不就總要刺上幾句才開心。
一宿舍8個人,不出意外還要同吃同住好幾年,林芳沒想著和所有人都親密無間?。只要不過分,日常一些女孩子間?的拈酸吃醋、小打小鬧,大家笑?笑?也就湊合過去了。
天天為這些小打小鬧生?氣上火倒不至於,她們算誰,還不到能讓自己忍氣吞聲、憋著生?悶氣的地步,有火當時懟回去不就夠了。
「我,我哪有你那麼好命,有個好弟弟供著。」韓金鳳色厲內荏的反駁了一句,轉身縮被窩裡不說話了。
有什麼可炫耀的,不就是有個好弟弟麼。天天買這買那,一宿舍就沒見過那麼奢侈的,一個農村孩子,看看吃的穿的,比人家孫娜都鋪張浪費。
宿舍其他人都習慣了韓金鳳時不時刺上幾句,都裝聾作啞當作沒聽見,一時也沒人吭聲,宿舍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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