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长乐低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靴心中默念,捻着碎步又往后退了几步。
十步!
齐公子来到长乐面前刚抬起手准备撕掉面纱,又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他眼角流泪,肚子生痛,可想收却怎么也收不住。
艳儿惊恐上前,对着笑的浑身颤抖的齐公子,急切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人家。”
屏风外的不拙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也一个闪身进来,一瞬的疑惑过后,一把推开艳儿,搀住齐公子,点在他的少海穴、阙庭。
齐公子这才止了笑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拙阴冷的目光射向低头杵在一边像块木头的长乐,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古怪,不像是青楼女子。
“齐公子,你没事吧。”艳儿一手给齐公子捋着后背顺着气,一手拿着帕子给他拭着额角的汗。
“公子,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府吧。”不拙在旁道。
公子笑的莫名其妙,他竟未察到缘由,还是回府更为安全。
齐公子长呼一口气,还未开口。艳儿急急道:“公子,您还未瞧瞧双双姐姐呢。”
这女人究竟和双双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急着毁了她。
长乐不由蹙眉抬头,却瞥到了不拙眼中对艳儿一闪而过的杀意。
长乐心中寒,她还从未在人眼中看到过这种眼神,不过这就是杀意!这和山上母狼护崽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那不如自己再添一把火。
长乐哑声道:“艳儿妹妹,公子应是累了,先让公子好好歇息吧,我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便行礼欲走。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双双避不见客多日,连花大娘都请不出来,今日好不容易她和齐公子俱在,怎可错失此良机。
艳儿倚在齐公子身上摇晃着他,撒娇道:“公子~,你看姐姐都要走了。”
不拙怒目伸手欲推开艳儿,被齐公子拦了下来。
齐公子捏了捏眉心,“艳儿让我看的好东西我怎会不看呢,双双姑娘你就自己解下面纱吧,别辜负了你好姐妹的费心举荐。”
“双双这都是小事,倒是公子脸色不佳,不妨先坐下喝口茶歇息片刻。”长乐捏着嗓子温声道。
不拙瞪着艳儿,脸色又暗了几分,握横刀的手青筋毕露。
许是感到了自己侍卫对艳儿已控制不住的敌意,齐公子打岔道:“艳儿,这酒怎么还不来,这小檀是活腻了吗?快再去催催。”
“公子~。”艳儿还欲撒娇,看到齐公子脸上已有愠色,见好就收,起身向门外走去。……
“公子~。”艳儿还欲撒娇,看到齐公子脸上已有愠色,见好就收,起身向门外走去。
经过长乐身边时,艳儿停下步子,低声道:“解面纱这种小事就由妹妹代劳了。”
抬手一下子解开了长乐的面纱,面纱轻轻落下,长乐反应迅捂住脸蛋趴伏在了地上。
啧啧,好惨!艳儿嘴角一扬像个没事人一样出了房门。
双双你连当三年花魁又如何,今晚过后,花魁之名只有我苏艳儿!只是可惜了无法欣赏你此刻撕心裂肺的狼狈样。
听到房门已关上,长乐酝酿了几滴眼泪,额头又在地面上蹭了蹭,这才咧着嘴巴哭着抬起头。
齐公子好似看到了街边变鬼脸的杂耍,一时摸不到头脑,这就是才貌双绝的前花魁?
“双双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不敢欺瞒公子,我不是双双姑娘,我只是双双姑娘身边丫头莺儿的远方表妹。”长乐用两只胳膊左一下右一下抹着眼泪,嘴巴张的都能看到嗓子眼,活脱脱就是个乡下野丫头。
“那你为何要顶替双双姑娘来此?”齐公子敲着桌子问道。
长乐摆着双手喊道:“我没有要顶替双双姑娘啊,是那个叫艳儿的非拉我过来的。”
长乐用力倒吸了一口鼻涕,恶心的齐公子直犟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