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修一把拿过念知了手里的衣服,走到楼梯口时回头:“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也不解释,大步上楼。
“说什么了?”戚雅一脸茫然。
念知了心思转的快极了,眨眼就明白了,看来荣修是一点不浪费资源啊!把她利用的彻底,让自己为他挡桃花!到最后都是给自己树敌,念知了叹口气,没办法,自己的工作不就是这个么!
念知了好心的替她解惑:“荣修刚刚不是说了吗?他的衣服都是云萨经手的,别人的!他不穿!”特意咬清别人的,这三个字,说完也没心思陪她玩儿了,转一天累死了,睡觉:“戚小姐,慢走不送!”
戚雅唇色白,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修奕都没有给过她一点,哪怕是施舍的机会,以前还会用苏意茹挡挡,现在,是一点不留情的拒绝她的情谊,毫不在乎的踩在脚下!
说的多绝情啊!别人!别人!她就是别人,而念知了,是自己人!眼睛酸酸的,她根本是来自取其辱的,三番五次被伤的体无完肤。
“戚小姐。”林亚丽最先稳住情绪:“您先坐。”
“坐什么坐。”戚雅站稳身形:“把那些衣服扔了吧!”说罢就要走。
“戚小姐,依我看,他们未必能长久。”林亚丽的眼睛如一汪深水,看不到底。
“什么意思?”戚雅站住脚。
林亚丽一笑:“我给您倒杯茶,先坐下。”
戚雅虽然怀疑,但还是坐了下来,林亚丽端着茶水:“戚小姐,您觉不觉得念知了的性格和大家小姐有些不同?”
哪里是不同,完全的不一样,戚雅抬眼:“你想说什么?”
林亚丽一笑:“我跟在荣大哥身边也蛮久了,荣大哥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女人,忽然冒出一个,自然是新鲜的,像会挠人的小猫一样,有时候会炸炸毛,呲呲牙,荣大哥难免会觉得有趣,可新鲜都是有保质期的,念知了现在行为已然比刚来的时候更大胆,荣大哥的不理睬,会让她越来越肆无忌惮,等有一天,她自大的伸出爪子时,就未必能得到主人的谅解了。”
戚雅眼前一亮,没错,小宠物的偶尔调皮也许主人不会计较,但当她开始变本加厉,破坏家里的东西,甚至挠伤主人的时候,就是被赶走的时候!荣修的新鲜感,总会有用完的时候!
“那你的目的?”戚雅也不是傻子。
林亚丽笑笑:“我对荣大哥没有企图,戚小姐也知道我和意茹妹妹的渊源,我只是,为她抱不平而已,到时,就算荣大哥不接受你,最起码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不是吗?”
是的,这就是女人,戚雅握了握拳,就算修奕不接受自己,她也看不得他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更不希望是那个屡次让自己难堪的念知了!
林亚丽端起戚雅没碰的茶水抿了口,戚雅是大家小姐,今天已经受到太多打击,也许会为了尊严而不再自讨没趣,那不是太便宜念知了了吗?她就是要看着她们斗!斗的头破血流才好!这样,荣大哥的身边,就只有自己陪着,以前是,以后也是!
今天是念晖手术的日子,念知了早早就赶去医院陪着,手术不在疗养院,而是在J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虽是私人的,但口碑极好,聚集了很多权威专家,医疗设备也先进,之前念知了没有条件,如今就算花高价,也要让爸爸在这里手术,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因为是颅内手术,念晖被打了全麻,念知了忐忑的送念晖到手术室门口,跟操刀大夫聊了几句,手术要开始了。
“大夫,麻烦您了。”念知了诚恳的对操刀大夫弯了弯腰。
“我会尽力的。”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什么表情,转身进了手术室。
念知了坐在外面等,却又坐不住,一会儿站起来徘徊一圈,一会儿再坐下,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坐立不安。
怎么回事?念知了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神不宁,是不是太紧张了,上次手术都没有这么焦躁。
“嫂子。”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过来。
“叫我?”念知了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会叫嫂子?
“恩,不记得我了?”永严摘下口罩。
念知了忽然就想起来了:“哦,上次是你去别墅帮我看病的?那次有急事,忘谢谢你了。”
“嫂子不用那么客气。”永严很随和。
“你在这家医院上班啊?”
“恩。”永严坐下:“嫂子坐会儿吧!这个手术一时半会儿做不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念知了坐下。
“老大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伯父做手术,让我过来关照下。”永严长得很俊朗,性格也阳光。
荣修居然记得,念知了心一暖:“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永严一笑,看着念知了始终紧攥的拳头,安慰道:“嫂子,你不用这么紧张。”
念知了舒口气:“我只是,心里不太踏实。”
永严看着紧闭的手术门:“可惜之前不知道这件事,不然我可以安排亲自参与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永严陪念知了说话,总算好打点时间,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等灭了,念知了蹭的站起身:“大夫,怎么样?”
主刀的大夫叹口气:“对不起,手术失败了。”
嗡!念知了顿觉天旋地转,腿一软,倒在忙扶住她的永严怀里,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失败了,会怎么样?”
“目前来看,会丧失所有意识。”
那,就是植物人?念知了顿时疯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失败?你们不是最好的医院吗?为什么?!”
永严忙拉住要撕扯大夫的念知了:“嫂子,嫂子你冷静点儿,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还要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做了手术后比之前还要糟糕!是我害了爸爸!”念知了嘶喊,忽然崩溃,所有期望,所有坚持,顷刻倒塌,身子一软,再次昏倒。
“嫂子!”永严惊呼一声:“快,准备病房!”
幸好,还是因为低血压和受刺激晕倒,不过,这低血压有点严重,永严叹口气,给荣修打去电话,如果没有能安慰住她,恐怕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