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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四人论道（第1页）

我细细品尝这几个字，风吹开了水面上的柳叶，原本纷乱无序的水波痕立时肃静，原来如此。我道：“就在刚才，我看到了遍野的花，很是美好。”

“活着便是美好，就如此刻的你和我，能站在岸上静观河水流逝，我从来不曾这样子快活过。”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有犯酸的感觉，道：“也许这样的日子以后会多如柳叶，也许不会。我在仙界看到了花，但只是假象，是有人特意地在我面前展现了他的力量。”

“是，岐山君。”

“你身为上天君的弟子，应该亲眼见过他的修为，”我迟疑着。

“龙青君，你想说什么？与波能量有关？”

我一笑，他实在是聪慧，我点头道：“我记得你说过，就算你也只能通过波才能联通到人界，那么上天君呢？”

“我能猜到波，是因为你提到了花，仙界是不会有花的，而你能看到花，哪怕是假象，也只能是在玻璃桥，只有在那个荒无之地才有可能施法力而不被他人所察觉。岐山，他对你作了什么？”

“他展现了波，我看到了整个行刑的过程，姬息凌迟，也听到了她心中所有的咒恨，包括对我，”

玄白微皱眉，走近将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闭上眼，努力回忆他所说的魏国小山谷的景致，心中的酸楚在消弱。

风卷起我的长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我束好，面对蓝天映照下的水面，道：“我还，闻到了岐山的体味，是蛙的腥味。”

玄白明显一惊，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身上没有任何味道？到底还生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并没有生什么，只是突然就闻到了他的味道，很奇怪，是不是？”

玄白气色凝重地道：“我还是少年时，曾经在上天君的私人藏书里无意中看到了一幅图腾，”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画了什么？”我追问。

“是一只巨大的蟾蜍，一条蛇围绕着她。”

“蟾蜍是，是指青蛙么？”

他道：“是。传说这蛇与蟾蜍是混沌期前就存在的神物，也是经历了整个混沌期惟一存活下来的生物，或者说他们就是生灵的原始祖先。”

“我不明白，难道是他们孕育了所有的生物？”

“是。我看到的那个图腾里，那只青蛙肚子大得过了整个身体的比例，她怀了孕，那是一只怀孕的青蛙。”

一声急促的箫音随风而至，我回是若尘子，他自远处赶来。

“总算找到你们，你们大概还没有听说？玄白君，此时此刻还有如此庸雅的心志？”若尘子已到面前。

玄白道：“若尘子，师兄弟这么多年，极少看到你如此慌乱，莫非是赵虚大败了？”

若尘子道：“简直溃败如山倒，不仅是他自己被秦军生俘，就连他手下四十万赵军一个个全部向芈起投降，这简直是人界绝无的奇闻。快跟我回桥屋，岐山君已久候二位了。”

玄白道：“我随你去，龙青君就无须去了，赵秦之争与她无干。”

“怎么没干系？魏武王逼迫姬息毒杀楚王，楚太子白又斩杀了姬息，以示向魏国复仇的决心。人界的这两场战争一明一暗，即将改变人界现有的格局，何况打了三年的长丕之战的秦将芈起可是楚人！龙青君，你也脱不了局。”

桥屋是若尘子的居室，听闻也是仙界最为精致华丽的所在，雕梁画栋自不必说，我觉得最妙处在于着色的搭配。建筑的复杂结构配上冷色调的摆设，完全摒弃了金银器玩，屋内只沿四个角落各设了三尺三寸杉木十二根卷杆搭成的多宝格，格子上各设不同香炉、瓷器、古书籍。我比较感兴的是最西角落的多宝格子上陈设的女子用饰，全无金银饰物，一律的玉饰簪花，或玉石的棋子、小棋盘，还有一套红釉黑漆的杯盘，实在是可爱。……

桥屋是若尘子的居室，听闻也是仙界最为精致华丽的所在，雕梁画栋自不必说，我觉得最妙处在于着色的搭配。建筑的复杂结构配上冷色调的摆设，完全摒弃了金银器玩，屋内只沿四个角落各设了三尺三寸杉木十二根卷杆搭成的多宝格，格子上各设不同香炉、瓷器、古书籍。我比较感兴的是最西角落的多宝格子上陈设的女子用饰，全无金银饰物，一律的玉饰簪花，或玉石的棋子、小棋盘，还有一套红釉黑漆的杯盘，实在是可爱。

屋角已点了白玉炭炉，既是照明，也是为取暖，这些日子每到大暮夜，便觉微寒，人界已是寒冬季了。

我早见一人敷座而坐，虽只是背影，岐山果然早到了。

四人围玫瑰木几而环坐，我右膝着地手肘置于几上，其余三人则是坐如钟势，若尘子道：“现情势紧急，我就直入主题，长丕之战双方胜负已定，秦大败赵，请教岐山君，赵国现时人心惶惶，传闻芈起会将四十万赵军俘虏全部斩杀，你可知实情？”

岐山道：“今日我未去寂寞关注秦国，其因我已作了备注留档，故此问我暂时无法回答。”

玄白道：“我不信秦人会残忍至此，四十万降兵毕竟也是活人，何况秦人此役既胜，原本人界实力最强盛的赵国已被秦所替代，的格局即将重建，秦人已达到开战前的目的，从被中原文明各国瞧不起的野蛮小国直至到今日的雄霸地位，秦王应该满足了。”

若尘子道：“嗯，有道理，赵秦之战已近终点，楚魏两国可会趁势开战？龙青君，你可知晓？”

我道：“今日的功课我也未做，很抱歉我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若尘子道：“听闻，太子白在处死姬息后称了楚王，一心想用战功来立君威。赵、秦两国原本想迅结束长丕之战，好来得及赶上瓜分楚国。但现在，赵国败得如此彻底，自顾不暇，而秦人在大胜后必然后趁势追机，联络魏武王共击楚国。”

岐山道：“这是你们的推断？秦人会合魏人共同开战楚国，原本最强的赵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吃肉，自己闻香？”

玄白道：“战争的结果从来不是国力强弱来决定的，楚国一定会被秦、魏瓜分？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龙青君，你是楚人的仙，你的论点是什么？”

我道：“秦将芈起是楚人，众所周知。楚王白的生母也是秦人，你们知晓么？当天惠文楚王被下毒的消息还被李法封锁时，芈止迅赶到内廷，抓获凶手姬息。而那个关键的巫道士，正是他识破了姬息的藏毒机关，而他与李法一样同是赵人。故楚国虽小，但一直有两股势力。”

若尘子道：“愿听其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