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教授说的纬度,吴乐也不知道,这需要用遥感去测,现在一无所有,只有命还在,哪会有别的。童教授太想知道这是哪里,不免有点失望。
飞行器的度快得令人难以想象,没有几分钟就飞到了他们当初被救的地点。当他们下了飞行器,眼前的景像早已不是他们当初在这里的样子,物资被冰雪覆盖,只露出一星半点能够识别,有的则被风吹离很远。。。。。。现场目前只有一个帐篷健在,还被冰雪给压垮了。
两天多前,他们还在这里垂死挣扎,再看到这里,仿若隔世,在场的人无不感慨,如果不是森的出现,他们可能都已长眠在此了。
吴乐看到这里也不再去纠结森是什么身份了,能让他们活着就是他的朋友,还有什么比救人一命重要的呢?
他来的森的面前,给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说着上去抱了下森,回过头眼睛有点湿润,森能体会到他已经对自己没有戒备之心,反之他看到了吴乐眼神里有愧疚的神情,让他很欣慰,不做朋友,至少也少了一个敌人。
森帮着吴乐干扰了磁场,可以和任何地方通话,就选了一个最近的科考站,让他们前来救援。在南极各国科考站之间都很团结,一个科考队出了危险附近的国家科考站都是无条件救援,况且这次自然灾害不是一个国家的事情,而是全人类共遇的灾难,所有科考站之间必须紧密联系在一起。
接着,吴乐又向自己的科考站详细地叙述了他们还活着的情况,没有提到是森救了他们。
卫星电话里传来了科考队员的声音,很多人喜极而泣,终于看到了希望。。。。。。
最近的科考站离他们大概有六七百公里左右,飞过来加上搜寻也需要两三个小时。
“特殊原因,也是职责所在,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希望你们能理解。”众人都很感恩,一一和森握手告别。
为了不让队员们察觉什么,晓露不能和森有过多地交流,当他们握手时,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森头也不回的上了飞行器,尽管他能读懂身后晓露看着自己的眼神,没办法,还是要离开。飞行器起飞的那一刻突然从众人眼前消失,很多人都不胜唏嘘,从未见过这种飞行器,就连uFo的相关报道也没有说过这样的飞行器。
说他是瞬间消失,其实是开通了隐形系统,就是人类再先进的雷达也测不出。森飞上了高空,一直没有离去,而是在看着他们,其实还不如说是在看着晓露,他怕救援来的不及时,她会有危险。
晓露有过第一次遇险的经历,为了不让科考队怀疑他们,她带着包子去扒开那顶仅剩的帐篷,想让大家都躲进里面,毕竟外面太冷,等待救援飞机这个过程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也是为队员们的安全考虑。
很快帐篷上的冰雪被悉数清理干净,看着他俩在忙着,大家也都不好意思,一起去把这顶帐篷给撑了起来,现里面队员们的随身包裹还在,他们最后一次钻井采集的不同样本都在这里。样本失而复得让他们很激动,也不辜负受了这么多苦。
外面有点起风,队员们纷纷躲进了帐篷围坐在了一起,这一幕几天前已经经历过,心里难免很害怕,万一救援人员找不到,岂不是还要交待在这里?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担忧。
大家带着复杂的心情,又或许是因为冷,都闭着眼睛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晓露则在想着和森再次见面的一幕一幕,心里既高兴又不舍,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尽管这次两人道别的话不多,她却能看懂他的眼神,她相信只要想着对方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刻,于是下意识地随手摸到口袋里森给她的通迅装置,心里是暖暖的。。。。。。
没过多久,卫星电话里传来的了声音,是英文的,一直在呼叫,而吴乐此时因药物反应已经沉沉睡去,大家似乎都有吴乐同样的状态,只有童教授眼睛微睁了一下又闭上,也没有再理会。晓露没办法,就拿起来回复,好在她是懂英文的,原来是离这里附近的两个科考站都参与了营救,距离他们这里大概3oo公里,很快就能到。
晓露见他们都无反应,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到是药物的原因,以为又像前几天那样,她有点害怕,本能的想要把他们都叫醒,这里冰天雪地睡着了体温会更低,随时有可以昏迷或毙命。于是就去一个个推醒,可是怎么呼喊或拍打都不醒,只有童教授呻吟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
晓露很紧张,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才刚到雪地里就如此脆弱不堪,连吴乐身体那么棒的人也撑不住,实在有点想不通,但听到他们呼吸均匀她才想起森给的失忆水会使人陷入睡眠状态,稍稍放下紧张,暂时不会出什么状况,只有耐心地等待救援人员到来。
晓露带着焦躁的心情在等待着,中途不时观察着队员们的情况。。。。。。森还没有离去,一直在高空中的飞行器显示屏前看着她担心焦虑的样子,觉得挺难过的,他自责自己没有告诉她喝了失忆水要多久会睡着,睡着又是什么状态,需要多久能醒来这些细节等等,才会让她为此担忧。
为了清空他们在他那里的记忆,这个失忆水因个体不同,有的人会像做梦一样,有的则是深度睡眠没有一丝记忆,最少也要1o个小时才能醒来,只是委屈了晓露还要为他们担惊受怕。
气温实在太冷,晓露几乎被冻得手脚全麻,牙齿在嘴里咯咯地响。。。。。。时间仿佛太漫长了,救援飞机还没有到,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倒在了旁边一个队员的身上。
森坐在飞行器里看得很着急,准备下去救她,就在这时,他现了前方的下面有四架救援飞机飞过来,并已现了他们。
救援飞机悉数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冰架上,以最快的度把他们都救上了飞机,森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晓露,直到看着她被救援人员抬上了飞机,身边有了医务人员照顾,才安心地离开。
国家考察站路途太远,队员还在昏迷中,救援队怕出事,将飞机直接飞到了参与救援的澳洲考察站,也是离他们较近的考察站之一,这个考察站的医疗相对来说配备较为齐全。
经过检查,大部分队员因在野外太久基本陷入深度昏迷,轻的只有晓露和童教授,这种情况让医疗人员很纳闷,青壮年为何身体如此不堪,还不如女人和老人的身体,这种现象只有森知道,是失忆水在起作用。
第二天,他们不约而同在药力规定的时间内醒了过来,又一次让医务人员倍感意外,明明深度昏迷,怎么会这么快醒过来,而且身体恢复得非常好,能下床走动,和健康人无区别,极不符合身正常生理现象,他们找不出任何原因。
晓露和童教授两人反而是最后醒来的,看着其他人生龙活虎完好如初才知道失忆水真有护体的作用。童教授当时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并没有朝能失忆的方面的想,还以为是真的能保护身体。
醒来的童教授依旧对森的身份保持怀疑,仍然还不死心,去问了吴乐,甚至把在基地的一切遭遇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吴东因彻底安全了又想起这次遇险的队员,心里愧疚和不安,不知道怎么回科考站向领导交待,只觉得童教授所说就是醒来之前梦中的场景,以为童教授被这次遇险吓坏了才这样以为是真的,稍加安慰了他就没有再去理会。
接着童教授又去问了其他人,他们同样当他说的是天方夜谭,那些对他有成见的地质队员直接认为他心理有问题而笑话他。
这时童教授才意识到,这个水不是单纯的防止被冻坏护体的良药,而是能抹去人一部分记忆的神奇药物。
虽然这几个小时冻得难以承受,还是很庆幸自己当时本能反应没有喝下去,那个叫森的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救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童教授想想都觉得可怕,什么样的技术能达到如此之高,作为研究生物多年的他,世界上还没有这样一种药物的研,更别说存在了,即便有,也是假想出来的,这种药物弄不好,会使人丧失全部记忆,甚至痴傻。
在生物学方面,虽然他对药物研究很少,但是对基因却有不同的研究。
队员们被营救后,都要进行不同的体检,有抽血化验这一环节,他不顾自己的身体虚弱,直接向这个科考站的负责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再看看他们化验的结果。
像童教授那样的顶级又有影响力的科学家谁敢怠慢,直接按照他的要求,把这次被救的所有人常规化验结果拿到病房给他看。
血常规是看不出什么的,细心他还是看出了端倪,除了自己和晓露血液检查有几个项目忽高忽低外,其他人清一色的在正常值范围内。多年研究生物的直觉,让他感到很不正常,这种极端的环境,总有几项会有波动,为何会如此正常,而且正常的有点不科学。
这么聪明的头脑当然会想出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喝了那杯水,晓露和自己一样的情况,可以断定她也没有喝,让他又不免怀疑晓露和这个叫森的人是什么关系,两人是不是早就认识?童教授越想越不对劲,这一切的突破口还是在晓露身上。
冒然地问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还要从长计议慢慢来,通过这次考察失败,他知道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准备好了,才不怕做不好。
姜还是老的辣,只是晓露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童教授会一步步虚伪地紧逼自己,依然相信他是最可爱的老人。
晓露的冻伤最严重,目前还在床上躺着,其他人都已经恢复如初。那些有过南级科考经验的队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科考站,都有过南极考察经验的他们,像是找到了知音,分别和这里的科考队员,相互传播彼此之间的科考经验。
包子谁也不认识,他更想见到晓露,遇险后他有很多话要和晓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