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的一道一条热闹的街街道上中间有五六个人,安步当车,缓慢的在街道上信马由缰的逛着。
周围有人认识这为之人的都露出了敬畏的目光。这位就是他们的父母官林玉晨,林大人。
林田生如今已经当爹了所以越成熟并没有被这段和平的岁月所麻木,一直是尽忠职守的警戒在大人周围。
虽然广州城的安全系数很高,亦不会有人胆敢行刺堂堂的南海县的县令。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林家的南洋商行在广州城里如日中天,日进斗金,难免有人眼红。而作为南洋商行明面上的保护伞,林玉晨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之钉。
林氏族人对他的叮咛和嘱咐一直环绕在林田生的耳边。他们身后跟着的是四名林家派过来的批甲家丁,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林玉晨的安全。
就是在一瞬间,一道身影迅的窜到了林玉晨脚前。林田生见状,心里当即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向前紧走几步拦在他与林玉晨之间。
身后的披甲家丁也从腰上摘下来腰刀上前,林田生对着突然出现的人呵斥。“大胆,你是何人?”
林玉晨已是看到了这个情况,不由得停了下来,家丁紧张兮兮地盯着前面,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冲上来后,在道路的中央跪了下来,举起一份壮纸向林玉晨喊道:“民女有冤,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林田生不由得蹙起眉头,当即厉声的呵斥。“此地属于番禺县。若是你真有冤情,到番禺县衙,自然会有人受理,让开。”
“民女到番禺县衙告状,番禺县不肯受理民女的诉状,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民女的丈夫死的好冤呐。”女人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诉。
林田生略微一愣,却是没想到番禺县衙竟然不受理。他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身后的林玉晨开口让把状子给拿过来。
林玉晨现在为管着半个广州城的父母官,自是无权顾问与他贫瘠的番禺县的事。
只是他终究是大明朝的七品县官,如果当真遇上什么天大的冤情,却是可以给这个民女出一些主意。
林玉晨感兴趣的却是关于县令唐如意不敢受理的案子,定然是牵扯到了大人物。
如果他是那种圆滑的官员,最稳妥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找个理由将原告打了。
但他终究是这个年轻人有好奇的心思想要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林田生将吐出喉咙边儿上的话咽了回去,便上前将那份状纸接了过来。
他看到壮纸有多处沾着汗迹。只是他从来都不是多嘴的人,一直都谨记自己的使命。恭敬的将这份有些破旧的状纸送到了林玉晨手里。
林玉晨也嗅到了散出来的一丝汗臭味儿。其实他完全能以此为由将状纸直接丢掉。
但林玉晨的良心终究不允许他这样做。只是看到状纸所状告的人后,他却是升起了一丝后悔。
他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待到看完状纸的内容,脸上则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林玉晨思索片刻,则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跪在前面的妇女沉声的询问道:“刘柳氏,番禺县衙因何不肯受理你的案子呢?”
“啊,他,他们说状纸过于潦草,让民女找人再写一份,这是民女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刘柳氏吞吞吐吐的说道。
林田生听到是这么一个理由,当即便气愤的指责道:“你刚才怎么不如实说出来?”
“可是民女为了告状已经没有分文了,民女已是山穷水尽,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林玉晨面对着这个妇人的小聪明颇为无奈,便认真地询问。
“刘柳氏,状纸上写着你丈夫被打死了,手中可有真凭实据?”
“民女有状纸为凭,有乡亲邻里为证,民女手里还有诸位乡亲们的打了指模的证明。”
面对林玉晨询问,当即一本正经的应答。林玉晨看着他虽然回答的每个问题都回答了,但是她所说的证据却一直没有呈现,明显对自己是有所防备刘柳氏,先是犹豫了一下,便又认真地询问。
“你现在身无分文。不过以状告之人和我有亲戚关系,我也不方明着告诉你在广州城中,你如果想继续告状,除了番禺县,你只能去广州府了。即使此事在生在我下辖地方,我也无权审判你这个案件。”
刘柳氏默默地低下头,小声的应答。
林玉晨将状纸递给林田生当即做出决定说。
“你带他到街上找一个代写书信或者算命的摊子,把这张状纸让他们重新誊写一遍,然后带着刘柳氏到番禺县衙交状纸告状。然后暂时安排一个住处。”
“青天大老爷,您不受理民女的案子吗?”刘柳氏着急的询问。
林玉晨暗叹了一声,老实的说道:“本官现南海县的先例,而你的事情生在番禺县不是我能管辖的,因为你状告的这家人和本老爷有亲,根据朝廷的回避原则,我是不能审理这桩案件的。”
“而且,你莫不是真不知我跟王家到底是何关系?”
“民女知晓,但知道林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定会为民女做主的。”刘柳氏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头说。
“你暂且安心的住下吧,如果你当真有如此大的冤情,也不用本官主审,朝廷自会替你做主。”
林玉晨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安抚道。
因为这位刘柳氏所状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家在广州的阴气,现在的总兵王寻忠。
王家的管家在城外强占他人田地,这是双方生了争执和打斗。结果,管家失手将刘柳氏的丈夫打死了。
“谢过青天大老爷。”刘柳氏面对着这个结果,已是规规矩矩地叩了头。
林田生听了林玉晨的吩咐,便让人将刘柳氏进行安顿。
林玉晨思索了片刻此刻广州的天气炎热但是感受一股凉意。
看着人离开后,林玉晨则是在路旁找了个茶水摊,坐在那里喝茶水等着林田生回来。
刚刚坐下茶水端上来之后,坐在他身边的林顺便把脑袋凑到林玉晨的身边认真的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
“怎么说?”林玉晨的心里微微一动,但面上还是很平静的回应。
林顺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