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将已经昏迷的琳琅拖走,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送到周闻人太傅的面前,立即便叫人将琳琅的手脚都给绑起来,嘴里还塞了一块手帕。
此时宾客都在外边寒暄闲聊,闻人太傅却与周章躲在此处,甚至是被他们现了琳琅的反常。
闻人语将拿到的信息双手交到闻人太傅的手中,闻人太傅一看,便气愤地呼出了一口气,将那纸条扔到周章的面前。
“这就是你的好妃子!”
周章见过崔扶月在宫中练字,那字迹与这个相差无几……他也没想到崔扶月会找到那么不显眼不易被看见的密道,哪个太子妃会趴在地上找东西啊?
巧了,崔扶月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太子妃。
“那琳琅公主该怎么办?时间久了,必定会有人来找。”闻人语问。
“先去把崔常解决掉,再把即墨云杉放出去。”闻人太傅说。
闻人语闻言不明所以,斗胆问道“崔常……在哪?”
总的来说,崔常被关在密道里的事情只有闻人太傅和周章以及那送饭行刑的下人知晓,其他人压根不知这风华殿内会有一个密道,甚至是通向周章的寝宫。
按理来说,闻人语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闻人太傅确是不给他好脸色看,直接来了一句“废物!”
因为这一句废物,把昏迷中的琳琅给叫醒了,应该是药效过去了。她醒来后惊恐地看着那立在面前的三人,他们默契地转头过去看她,压迫感到达了顶峰。
她的嘴被用布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嗯嗯”地反抗着。
周章拿着纸条走到琳琅的跟前蹲下,严肃地问她“琳琅,回答吾,这个纸条,是不是崔扶月给你的?”
琳琅瞪大了双眼看着周章,眼睛里闪着泪光,恐惧占据她的全身。
“回答我!!!”
琳琅被吓到了,害怕地往后挪了几步,一副打死也不松口的模样。周章害谁也不会害自己的家人,特别是妹妹。但如果这个对他造成了威胁的话,他便不管对方跟他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和感情了。
“是她写的,她给你的,你要去给傅池衍报信,对不对?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吾不知道的?”周章说“崔扶月,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放下当年的仇恨?是不是?!”
何止崔扶月,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根本无法将那血海深仇放下,他们是幸存者,但他们没有资格替那些死在周章等人剑下的人原谅他们的恶行。
“你以为你们能得逞吗?”周章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替琳琅将脸上的泪水给擦拭掉,说“但凡是能威胁到吾的人,吾会一个不留地杀光,你,也不例外。”
那站在原地等琳琅的婢女见琳琅迟迟不回,着急地不成样子,于是二人便兵分两路,一个去找崔扶月,一个沿着琳琅离开的路线找过去。
那去找崔扶月的婢女,崔扶月没有找到,倒是在半路之上遇到了傅池衍,傅池衍大老远便注意到了这行色匆匆,脸色煞白的宾女,从她的着装便能看出是公主府中的人,于是便将其拦下,问其缘由。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此处不比公主府,如此莽撞担心小命不保。”
那婢女赶紧跪在地上,急到掉眼泪,带着哭腔说“夫人她……她说肚子不舒服便去茅房了,结果我们等了许久也不见夫人回来,我们东西……”
傅池衍蹙眉道“别担心,公主对皇宫很熟悉,不会走丢的。”
“不……”
“什么?”
婢女说“奴觉得,太子妃是有何事对夫人说,但是因为有外人在便不敢开口,二人分开后,夫人便找个借口独自离开了,但却许久未曾回来。”
“太子妃与琳琅公主见过了?”
“是。”
傅池衍猛然感觉心口一紧,不祥的预感极其强烈,于是便对那跟在身后的正清说“你对皇宫不陌生,你随她沿着琳琅离开的方向去找,切莫引起旁人注意。”
正清作揖道“是!”于是便跟着那婢女匆匆离开了。
剩下的涵嬅便跟着傅池衍朝着崔扶月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走去,大家此时都是聚集在一处,以至于宫中有些地方很是冷清。
好在崔扶月就在离那花园不远处,顶着血也要给花浇水,一旁的宫女很是不解她的这番操作。
于是涵嬅便上前去给崔扶月行了个礼,说“太子妃,我家主子有请。”
崔扶月见到涵嬅后表现得格外平淡,她抬眼朝涵嬅身后看去,但却不见有一个人,崔扶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对身后的宫女说“在这等着,去去就来。”
谁知崔扶月上前两步,她们也跟着上前一步,是觉得崔扶月没脾气?于是崔扶月便没好气地看向她们,说“听不懂人话是吗?都去领罚!”
将那几名宫女撇下后,涵嬅一边走在崔扶月的身边,一边说“琳琅公主貌似不见了。”
崔扶月眉头一皱,说“怎么回事?纸条被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