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得知这命案起源是傅池衍后,内心五味杂陈,一手叉腰,一手往后捋了捋际线处的头,说:“时大人还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把罪犯抓起来?”
时大人这才回过神,“抓,抓起来!”
身后的两人这才上前抓住了林玉迟的胳膊。傅苏禾立马便绷不住了,哭喊着:“不要!不要抓我阿娘!我阿娘不是坏人!你们放开她!”
林玉迟被带走前回头心疼地看了傅苏禾一眼,又恶狠狠地看向那低着头沉默无语的傅海昌,说:“照顾好你妹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带走!”时大人喊道。
林玉迟从时大人身旁越过时瞪了他一眼,但时大人却是当做没看见一般。
周章走时悄咪咪地对那时大人说:“回去再收拾你。”
时大人的脸色一黑,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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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阴冷昏暗,惨叫声不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狱卒围着一张桌子坐着,举杯畅谈,笑声比那惨叫声更加尖锐刺耳,令人不悦。
崔扶月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中,寒天日短,这会天已经有些暗淡下来了。崔扶月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敲门声,她便知道狱卒来送饭来。
只是送到她这时她现这来送晚饭的人与送午饭的人不一样,她看着那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铁锁,她下意识地便以为是要放她离开了,便马上心存希望地站起了身来。
可那狱卒打开门后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地上后,便又在里边将门关上了。崔扶月眯着眼睛去看那背对着他的狱卒,那狱卒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但她马上便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她看见了对面的两兄弟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很快,她便看见那背对着他的狱卒扔掉了解开的裤腰带,裤子掉落在地。崔扶月的表情露出了三分惊恐。
那狱卒缓缓转过身来,笑着上下扫了崔扶月一眼,兴奋地说:“太子殿下叫我好生伺候,我这就来伺候你!”
崔扶月看着那向她跑来了狱卒,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在俞三娘的小院被那两名土匪抓去柴房的场景。
她躲避狱卒的动作并不灵敏,因为腿上骨折的位置还没有痊愈,手脚还被锁上了铁链,她想用簪子杀掉他,可她本是被冤枉进狱,这要是在牢房中将狱卒杀掉,就是真的坐实了杀人的罪名。
“救命!救命啊!”崔扶月抓着铁门往外求救,可那群吃酒的狱卒却当做没听见,她无处可逃,是真的害怕了,她真的很想让傅池衍快些出现。
狱卒见状立马扑了过去,从后背抱住了崔扶月,欲想用他那肮脏的下体蹭她,奈何他并没有崔扶月长得高,但他还是死死地抱着崔扶月,嘴里还在说着“都是将死之身了,就别挣扎了,从了我吧。”
崔扶月双手往身后扫去,那手中粗壮的铁链拍在了狱卒的脸上,这才得以脱身。那隔壁牢房中的人看得起劲,呼呼地叫着,不止隔壁,就连对面的人也都趴在牢房的门中兴奋地呼唤。
崔扶月着急地四处寻找可以对付狱卒的武器,可因防止犯人自杀,牢房中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她只好将髻中的簪子拔下来,将那簪子紧紧地握在那颤抖的双手中,对着那站在原地蠢蠢欲动的狱卒。
“你以为一个簪子便能伤得了我吗?别闹了,从了我,说不定你就能平安出去了。”
这狱卒是狱卒长,否则也不会不把太子的话放在眼里,并且那群吃酒的狱卒也不敢多管他的闲事,还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太子不会现。
结果他刚想向崔扶月扑去,一把剑便向牢房外飞进来,从他的脖颈上穿了过去,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崔扶月,鲜血从嘴里流出。
那牢房的门被打开后,傅池衍马上冲了进来,将那狱卒脖颈上的剑拔掉后一脚将他踹到了墙上。
崔扶月的妆凌乱,脸上沾了土,拿着簪子的手还在颤抖,眼眶湿润地抬眼看向那微微颦眉的傅池衍。
下一秒,傅池衍扔掉了手中的剑,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时,那厚重的披风也随之敞开,将崔扶月一整个包了进去。
“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