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然举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向王管事。
王管事被安瑾然的阵仗吓到了,脚下一滑,跌下悬崖,幸好抓着一株藤蔓。
这会儿他也明白过来,这小贱人是想要他的命!
安瑾然拿着石头,“王管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还有什么遗言,哦对了,你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
“小姐,小姐,你救救我,救我啊!小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瑾然不顾他的呼救,将藤蔓割断,王管事掉下悬崖,一动不动,流出几缕鲜血。
“阿墨,我杀人了。”安瑾然闭上眼,缓了片刻,再睁眼时,已是一片云淡风轻。
她得下去亲眼看看,若是王管事摔伤了,那她就再费点力,若是死了,那便一把火烧了他。
安瑾然带着阿墨,走在下山的路上,很快就到了王管事尸体旁。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前世她虽手刃仇人,可到底未经自己手。
这片山一般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也不会到这悬崖来,且这悬崖与庄子方向相反,被山遮住,不会有人现她在烧人。
安瑾然探了探王管事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死了,便将他周围围满松叶枯草,举起火折子,一把火将他烧了。
做完这一套,安瑾然已经很累了,看来自己身体还是太弱了些,她得计划回顺京去,在那边才能养好身体。
“阿墨,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安瑾然摸摸阿墨的脑袋,阿墨是她去年捡的一只小狗,很是机灵。
安瑾然回到庄子的时候,众人正对她不满,他们干了活回来,揭开锅盖现居然什么都没有。
“小贱人,你去哪了!”说话的是王管事的母亲朱氏,她儿子就是叫这小贱人迷了眼。
“我,我在河边抓了一些螃蟹,本来想着这个季节正好吃螃蟹,这才回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安瑾然怯懦懦地将背篼放下,好几十只螃蟹呢!
朱氏这才勉强满意,“那你快去做饭,咱们今日耽搁了工夫,下午多出来的活,你来干。”
朱氏自顾自地坐下,捶着肩膀,“唉,也不知道王平哪去了,半天没看到人。”半天不见人,朱氏只以为他又去喝酒了。
安瑾然冷笑,想再见你儿子,那就下去见好了。
张嬷嬷刚忙完活回来,就帮着安瑾然处理螃蟹,“小姐,你歇着吧,老奴来做这些就好了。”
“不碍事,小姐,这本就是老奴该为您做的,那王氏欺负您,老奴一会儿找她理论去!”
“无碍,张嬷嬷,何须跟将死之人计较呢。张嬷嬷,一会儿你将这份螃蟹单独给王氏送去。”
安瑾然捏了捏手臂,王氏也不是好人,满脑子以为自己勾引了她的好大儿,手臂还有她用鞭子打的伤。
张嬷嬷一惊,小姐怎可做这种事情?
这种脏手的事情,该她替小姐做了,“小姐放心,老奴晓得的。”
安瑾然将蟹蒸好,给众人送了去,大多数人都是老实巴交干活的人,也没有苛待她,她也不会滥杀无辜。
至于王氏那份的毒么,是她今天下山前摘的曼陀罗。
儿子都死了,她也不是残忍的人,自会让她们母子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