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说的是,祈岁在学校里生活怎么样。
“文姨,你怎么不问问我过的怎么样?”
迟礼吃饭不疾不徐,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
说的话与他很是不符。
“你都大三了,还用文姨问啊?”
文姨和善一笑,又给祈岁碗里放了些菜。
看到她,她总是会有些心疼。
还记得小女孩儿刚来的时候,身上干巴巴的没几块儿肉,后来还是问了迟礼,才知道她家里人刚去世。
每天变着法儿给她做的饭菜,她总是吃几口就不吃了,没几天就又瘦了不少。
更是日复一日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基本不和外人接触。
有一天依旧是迟礼上楼叫她,门刚推开的那一瞬,祈岁的脸露了出来。
她的情况显然比之前更糟糕,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气,初来南临那天还不是这样的。
可即便这样,小女孩儿还是在礼貌地和他打招呼,她抿唇笑了笑:
“迟礼哥好。”
她微微颔,“到时间我会自己下楼的,你不用上楼来找我的。”
迟礼让开了位置,他皱着眉“嗯”了一声,然后又说:“我知道,只是今天提早了些。”
“下楼吧。”
祈岁点了点头,见他让开了位置,抬脚走了出去。
迟礼跟在后面,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
文姨回想着那几天,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口。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她心疼的看着祈岁,自己没吃几口。
迟礼也同样如此,时不时换筷子给她夹菜。
看着越来越多的菜,祈岁终于忍不住提醒:“你们再这样,我碗里可要放不下了。”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瘦,怎么能行?”
文姨看似斥责,实则关心似的关切道。
迟礼已经吃完了,坐在一旁附和:“多吃点。”
祈岁无奈,但她胃口小,吃到最后撑得厉害。
开始找话题。
“文姨,你怎么突然想让我们回来啊?”
她放慢吃饭的度问。
“我打算过几天回老家,所以想着把你们叫回来。”
听到回答后的祈岁,扒拉米饭的筷子一顿,她低头敛去眼底的失落,“怎么这么突然啊?”
虽然她来南临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但文姨对她真的很好很好,如今她突然要离开,有点舍不得。
迟礼看出她的情绪,从旁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解释道:
“文姨的儿子有孩子了,她得去照看孩子。”
这事他也是刚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