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民生前遭受虐待,全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
所幸当时有大将军府压着,不然江凌恐怕就要进刑部大牢。
气的江凌在早朝上疯,直接将工部一人打成重伤,就连来拉架的他亲爹都被打成了乌眼。
可谓是乱的很啊!
陛下了火,直接将朝上打人的江凌赶回府上,闭门思过。
定远侯府的公子…也就是崔怀序,不知道怎么和宋慎谋划的,单人单马出了城。
往南地的方向去了…
听说定远侯夫人当时就背过气了。
陛下更是盛怒。
定远侯驻扎在南地边关,天知道二公子到底干嘛去了!
皇帝手上的人质在眼皮子底下少了一个,不生气才怪。
小宋尚书和言官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工部的人,大大小小的罪名扯了一个又一个出来,偏是要闹到底。
公公掀起眼皮瞧了眼正呲牙乐的县主,低声补了一句,“证据不全,陛下无法降罪工部的人,言官已经自戕两人了。”
他们是以死谏在逼陛下。
可陛下向来是受人钳制的,就算如今丞相不在朝,这种情况也没好多少…
他未离开京都的那些时日中,往后宫去的官员愈多了。
陛下也只能在乘龙殿中无能狂怒。
这不,眼巴巴派人来请县主了…
姜安面上的笑骤然落下,眼中有锐利划过。
“死的是谁。”她语气平静,回话的太监却是一抖。
“是…是李大人和郭大人。”
李大人…
小姑娘再问,“刑部李尚书的弟弟?”
“正是。”
公公话落,厅中一片寂静。
姜安的手攥紧了小几边缘,生扣下来一块木屑。
小姑娘从来都很骄傲…
她骄傲的料定便是京都闹翻了天,宋慎三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性命之忧。
他们三人背后皆有父母亲人,有的是人为他们兜底。
就算崔怀序独身一人闯南地又如何?
别忘了,他爹驻守南地边关,于他而言去南地犹如鱼入水中!
可言官…
她没有算到…算尽。
他们本不必为那位根本算不上帝王的帝王浪费自己的生命!
便是谏言台上再无一人,他们的陛下也还是那么懦弱无能!
“嘭”的一声,是怒极的姜安将茶盏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