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文武百官的目光“嗖”的一下,全部集中到跪在地上的王太医身上。
突然被宣召过来,听到皇上的问话,王太医心里突然失去了底气。
眼见他没有反应,“你无需多想,照实回答就行,”皇帝如是说道。
“圣上身体康健。”王太医低着头,眼睛转了两圈后答道。
闻言,皇帝呼吸一紧,再次看向王太医的目光沉了许多。这么些年来,对他的身体一直未提出任何疑问,虽心里有所疑虑,但并没过多放在心上。
现在,听到王太医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你确定?”皇帝追问了一句。
王太医呼吸停了几息,最后还是听他回道:“是。”
“好,好,很好。”皇帝眼神冷冷的再次看了他一眼,随即吩咐道:“传陈医正、李、孙两位太医。”
闻言,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猜不出皇上这是搞得哪出。
只有跪在一旁原本抱着侥幸心理的王太医,心里抖了再抖,一脸灰败之色。
很快,三位太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沾满泥土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换下。
“臣,参见皇上,各位大人。”陈医正三人跪下见礼,“臣等正在试种新草药,衣冠不整,请皇上恕罪。”
“无妨,朕来问你。”皇帝眼神闪了闪,“皇后和长公主进城的当天,你等是否曾为朕和皇后把过脉?”
怕他们三个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有所保留,继续追加了一句:“你等不用有所顾虑,如实回来就是。”
陈医正点了点头,回道:“是,当时四位老家主,褚、凤、司徒三位家主以及凤三爷都在场。”
“对了,是长公主在进城之前,就派人通知我等在公主府内等候,太医院很多人都可以作证。”陈医正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李、孙两位太医也跟着点了点头。
“好,那朕再问你,我和皇后的身体状况如何?”
闻言,三位太医猛然间抬起了头,满脸不解的望向上的皇帝以及四位长老。
这可是帝后的私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三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后颈之上凉飕飕的飘过一阵风,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如实回答,不得有丝毫隐瞒。”
陈医正趁着抹汗的机会,稍稍望向站在他一旁的凤家主。
最近,因医治凤老夫人身体的缘故,经常在太医院与凤府之间奔波,有几次天色太晚,甚至直接住在了凤府,所以与凤家主也算的上是半个熟人。
眼见凤家人对他求救的目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陈医正心里这才有了底。
再也口的话也就没了丝毫犹豫,“经臣等三人再三确认,帝后两人均,均有隐疾长达十二年之久。”
“什么?是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