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点头示意,李乾思索片刻后,也单膝下跪:“草民愿意。”
李乾细微的动作,却被张鲁、杨松尽收眼底。
张鲁却没说什么,举起酒杯道大笑:“明日论功行赏。”
张卫、杨松只得拱手说:“主公圣才,恭贺主公喜得良将。”
次日,论共行赏。
杨松立于大堂,手持卷轴,大声宣读:“封李乾为清匪将军,禄15o石。封阎芝为平匪将军,禄1oo石。封李越为阴平县尉,禄12o石。封阎圃为阴平县丞,禄1oo石。其余壮士分放到各军营中,各自论功行赏。”
李越啥事没干,却得了个阴平县县尉,他心中明白,这肯定是沾了李乾的光。
阴平县在哪里李越不知,但看见张鲁和杨松对视一笑,李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张鲁和杨松肯定是打好了盘算,把李越、李乾分开。
张鲁本意切断之前感情,再造恩情。
使得李乾、阎芝二人,完全效忠于自己。
实在是李乾,表现太过勇猛,张鲁惜才。
那日酒宴,李乾看向李越的表情,张鲁心中明白,久久不能忘怀,心中暗下决心,必须除掉李越。
但又怕,李乾和李越感情深厚,只好把李越分到阴平县。
“时间久了,李越和李乾的感情,定然会淡了。说不定李越,也会饿死在阴平。”打着这个算盘,张鲁心中暗笑。
阎圃呢,这只能说纯属是个意外。
分封过后,众人纷纷向李乾和阎芝道喜。
唯独李越和阎圃,无人问津。
李越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寄人篱下实属无奈啊。
深夜,几人回到了张卫别院,李越找人打听阴平地址,验证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如李越所料,阴平位于汉宁西北方向,崇山环绕,路途险峻,商贸不行,贫困潦倒。
据说阴平已经数年无人治理,土匪横多,上任县尉、县丞在前往途中,被土匪所杀,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情。
最重要的,逃难的百姓大多都被送到了阴平县,那个地方可去不得。
李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乾、李进二人。
“他奶奶的,大哥、三弟咱们走,不去那个地方了。”李乾骂咧咧的说。
李越安抚的说:“我们三人寄人篱下,门外更有侍卫把守。一旦离开,定当被乱军斩杀。”
李进接着:“大哥,俺不怕。”
李乾也说:“咱们三人武艺,怕他作甚。”
李越思索半天喃喃道:“双拳头,难敌四手啊,忍。”
李越摸了摸李乾的头,然后说:“康宁啊,大哥告诉你,你的性子得改改,万事都得忍,你现在当了将军,不能忘了咱们是老百姓出身,欺民霸女的事情咱不能做,听见了吗?”
李乾突然掉下眼泪,扑倒李越和李进的怀里,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你第一次,和我们分开,万事大哥不能护你周全,遇到事情多思考,现在张鲁器重你,爱惜你,但你一定要注意杨松,他诡计多端,你万事小心。”
李乾知道,李越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只能点头答应。
三兄弟有说有笑的,一会又哭又闹的,彻夜未眠。
次日,张鲁下令李越、阎圃,带着阴平县大印和官书走马上任。
两辆马车三个随从,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前往平阴。
李乾站在将军府外,面对着马车重重的磕一个头。
从小到大,李越真的如兄如父一般,照顾着李乾、李进,第一次分开,他心中万分不舍。
李进在马车中偷偷地看着李乾的举动,泪流满面扑倒李越怀中。
李越眼中泪珠打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汉宁我会再回来的,到时我们兄弟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