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例,这笔钱清算完会由户房上报京城户部,运三成充国库,剩下七成留在州府,造福百姓。
钱应该能得不少,开年春耕结束就着手修路。最起码要把北境连同辽东府的唯一官道修好,这样才能方面商队往来。有商队,城内的店铺才能经营下去,否则光指着城内百姓,远远不够。
单家抄出来的东西比范家还多,另外柜坊后院西北角下,还找到十箱金子。
各个都刻有官印,有一部分还是连号。
张典吏看过后走到李晖跟前,拱手行礼,道:
“大人,这部分金子是永乐十年京城剥下来的赈灾款。当时北境遭遇洪灾跟蝗灾,庄稼颗粒无收,人也命在旦夕。但当时户房只接到了三成银子。”
“剩下七成都在这儿?”
“没有。”张典吏摇头,迅数了一遍回答,“这些也就二成。”
得,那不知去向的五成金子,想必不是在古清炎手里就是在苏侯爷手里。如果是前者倒也罢了,古清炎被抓,家产充公,也算没有损失。可若是在苏侯爷手里,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除非把苏侯也给抄了。
很明显,现在朝廷没有动苏侯爷的意思。既如此,等下他跟永喜念叨两句,至于上面如何安排,就不归他管了。
抬手拍拍张典吏的肩头,算是赞许他刚才的举动。这人是从户房直接提升上来,有能力,有脑子,也很聪明。
本以为范成方跟单晨要等年后才能收拾,没想到封印之前就解决的干干净净,真是出大预期。
如此也好,大麻烦解决完毕,剩下小来小去的事情,就没那么赶了。
腊月二十二这天下午,李晖把刚出炉的值守表格挂在屏风上。
“来,大家都看看自己哪天值守,别忘记过来。如今咱们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再把值守的事情落实,就能安稳过个消停年。晚上咱们就在衙房吃饭,我已经让人去后宅通知了。”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上前看值守,没提吃饭的事。
毕竟李府尹从来到现在,虽然象征性的请了几顿,可都是在外面,而且他点了饭菜就跑,根本不留下跟他们一起用。
那种疏离感,着实令人不舒服。可当大家看到三十跟初一都是李晖时,心里又说不出来的滋味。
自打范成方外派以后,他们就跟着李晖做事。看着好似不近人情但人家有能力,上次中秋值守十五就是他,如今过年还是他。
刚刚上任的同知沈珏见状,走上前说:
“李大人,中秋节那天就是您在衙门值守,这次的年三十跟初一,怎么都不能再是您。我来初一,牟大人值守大年三十。”
“对对对,沈大人说的是,就这么办。”牟海滨忙不迭应声。
李晖没来之前,小年封印根本不可能,虽然没什么活儿也得在衙房坐值。如今不仅能提前封印,而且转年初六才开衙,虽然李晖看似不近人情,可在他手底下干活,还是很享福的。
正说着,白芍带人进来,天冬、顺喜和德喜,每人手里抱了个大铜锅。
如此架势,沈珏自然也不能落后,忙拿钱交给衙差,让他们快去买几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