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可结,只怕他们也无能为力。毕竟南疆那么远,他们就是想阻止也没用。况且舅父、舅母那边,也没人能过去。唯一有可能的是于昭,可万一兄弟俩因为这个事情反目……
“你看你看,又开始胡思乱想。这事只是镇南侯的意思,于暄是个什么态度咱们尚不清楚。更何况他不蠢,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肖主帅的意思是让咱们维持现状,别远别近。”
“意思是……静观其变?”
李晖颔,捏了捏她的柔夷又道:
“如今于暄远在南疆,舅父跟舅母就算想管,手也审不了那么长。更何况老两口日后的去处尚未可知,但我估计一旦于暄真做了镇南侯的女婿,他们老两口子不会过去。跟于昐的可能性也不大,舅母好像跟三弟妹出不来。”
“你了真会看,正如你所说,舅母、舅父应该跟于昭的可能性大,但不是现在。”
“所以啊,这事儿咱们只要只会舅父、舅母就好,其他事情不要干预。于暄能从小兵做到把头,也不迟吃素的。更何况镇南侯这人还算不错,而且嫡次女过门就是于家人,只要于暄别犯错,那就没事。”
“可万一犯了呢?”
这东西可不是说包饺子,你说吃什么馅儿就包什么馅儿。
官场容易迷人眼,真要是犯了错,损伤自己倒也算了,连累家人可是大事。
“你担心的事我也在担心,所以稍后我给于家屯那边写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办,我也相信于暄不会那么做。”
如果是以前,他还真的很担心,但现在于家的日子蒸蒸日上,于暄没必要为了阿堵物铤而走险。
“媳妇,难得我提前回来,你能关心一下我不?”
“还关心你呢,你宝贝小儿子今天在学堂跟人家干仗了,我被夫子找家长了。”
说起这个,程雪就生气,不是她护犊子,打仗这个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夫子不问缘由就指责李怀不该动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承认,那个孩子被四蛋打得鼻青脸肿,但那也是因为他最贱啊!他当着四蛋面说甜甜好看,眼睛勾人,四蛋教训他有错吗?那夫子你哪儿找的,什么东西!”
李晖也听完经过也很生气,拍拍她的肩头,道:
“放心,这事我来处理,你别生气。”
“平仁呢?他在哪儿教书,实在不行让四蛋去那边。”
“你这想法可不对,如果夫子不好,那必然要纠正,哪有给孩子转学的道理。”李晖不赞同。
“你调查得等几天吧,这几天你让儿子咋办?”
“家里歇着,你带他跟甜甜出去散心。工房要在官道两侧堆雪人,你们去瞅一眼,凑凑热闹。”
“行,那就按你说的,我明天带他们俩出去玩。”
程雪说完,催促他赶紧去看儿子。
如果他今天没有拿回这封信,进屋的第一时间她就得告状。越想越生气,晚上她都没有吃饭。
自打李悦、李恒相继李家,李恬、李怀就是她的宝儿。
今天突然被告知孩子在书院打架,她的确有些慌了。但去了之后没听夫子的一面之词,而是先问儿子事情经过。
她跟李晖教养出来的孩子从来不会撒谎,所以她不需要听别人说。
知晓前因后果,夫子竟然还拿出那套“受伤者理论”,这可捅了她的肺管子,当即就让夫子把那个孩子的家长找来。
找来以后仍旧是先动手者不对,她也懒得掰扯,留下一句有能耐去衙门告她,便领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