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是现在时机还不算成熟,等武考结束以后一定请您过府用饭。我媳妇的手艺很好,到时候……”
“你真舍得让她做饭?”
李晖耸耸肩,满脸得意的说:
“这您就不懂了吧。不是我舍不舍得,是看她想不想。她喜欢做饭,难道我还拦着她喜好?武考结束后,去我家别庄吧,到时我买只羊咱们烤制着吃。”
许清见他“习以为常”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
“行吧,就听你的。如果真查到了当年的事情……”
“派人通知就好,我们随时待命。”
“行。”
许清说完,敲了下车子,马车“吱哟……吱哟……”离开皇宫。
当天顾淮夫妇来家道歉没什么新鲜,但赔礼却乎想象。说好了是半年俸禄,没想到其中还多了不少饰、布料、器具。
李晖跟程雪并没有客气,全部收下后转天就把消息散不出去,说“除了半年俸禄,其他多的东西全部换做物资,送去北境、西北、南疆、东海等地的驻扎军营”。
一时间,李家的名声鹊起,顾淮的鼻子差点没气歪。
“嘭——”的一声,把茶杯扔在地上,拍桌呵斥:
“苏氏,是你说只要他们收了、就让他们的名誉扫地,就是这么名誉扫地的?啊——”
顾夫人也没想到李晖夫妇能这么“大公无私”,委屈的轻咬下唇,微扯嘴角辩解:
“老爷,这真的是个意外。您想想,谁会把东西、银钱往外扔!这二年我一点没给北境送、她都不愿意,我哪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啊!”
“你哪知道,你哪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顾淮气的脑瓜子“嗡嗡”的,明明他跟许清同级别,可现在他被刑部边缘化,接连几天休沐在家也无人问津。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这个局面?怎么就造成了现在这样?
顾夫人也委屈,明明她是“京城第一夫人”,丈夫尊重,婆家重视,娘家疼爱,就连富人圈里的夫人都以她唯尊。可现在她不只没了地位,好像马上就要保不住这“京城第一夫人”的名声了。
顾淮还想作,常随匆匆进来,急切地说:
“老爷,老太爷不是很好,您快过去看一眼。”
顾淮闻言“腾——”地站起,随后狠狠瞪了一眼妻,大踏步出了屋子。
此时此刻他是真后悔了,不该听信岳父的话,给父亲下药。如果父亲还健全,朝堂之上总能帮他周旋一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目标的横冲直撞。
出院子走了没几步,倏地停下道:
“去苏府请我岳父过来,就说有事。”
常随应了一声“是”,可等他一炷香后回来时,只他一个人。
“老爷,苏府管家说老太爷的身子抱恙,不能过来。”
正在榻前侍疾的顾淮听到这话,手里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