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齐禹师兄……我忘记要去为你加油助阵了,今天生了许多事,爽了你的约……实在是不好意思……”
“呵呵无妨,今年的比试也被取消了,我运气实在不好。”齐禹摆了摆手,带着玩笑的语气灿烂一笑,“噢对了,问你件事何师弟,你知道这次事件……是谁杀了邹擎吗?”
何子舟看了眼一旁的韩小天,后者正努着嘴对他使着眼色,接着脑海里响起韩小天的传音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何子舟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是一个傻瓜。”
……
邹家山谷,正院祠堂。
邹擎的灵位在供桌中央摆放端正,巨大地丧幡在祠堂大梁上横挂,堂下穿着素衣的邹家族人正嚎啕哀哭,祭香与纸灰随着哭声飘摇升空。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们撤退!为什么我们要认怂!少主的尸体就在酒楼里面,那个畜牲也在里面!明明我们马上就要杀过去了!”
刀疤握紧双拳垂足顿胸,哭肿的眼圈上泛着骇人的血红,他抬起头质问眼前的长老。
“对!为什么我们要撤退!我们要见大族长!!”
堂下的小弟们也接连附和,一时间灵堂里哀声四起,其余人的哭声更加瘆人。
“少主是大族长的独嗣,你们难道以为大族长就不过难过愤怒吗!”长老展开修为的威压,堪堪控制住局面。
“族长的计划还尚未成功,冒然起战争可能会导致所有努力功亏一篑!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质疑族长,而是要记住这个血仇,记住玄武门的恶账!”
“族长离出关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放心……届时少主的死……南陵小镇的屈辱……我们会让玄武门一点一点地偿还!”
刀疤抹掉眼泪,恨意如爬山虎般布满脸庞。
低沉的哭声哀转不绝,穿过祠堂的地板出呜呜震动,这震动一直向下传荡,穿过掩盖着的厚厚的土层与缠满烂滕的黑色石墙,直达到一间阴暗狭小的暗室。
“呃啊!”
铁链撞击铜鼎出咣当一声巨响,手腕猛地劲起筋肉,暗红色的血管如细小的毒蛇在皮肤下乱走,肌肉开始疯狂痉挛。
“该死的!呃……啊!快了……快了……”
又是一阵疯狂的挣扎,铁链被绷的笔直,痛苦的喘息声在这间暗室里沸腾,皮肤开始慢慢变红烫,游动的血管变成青黑色的纹身,铁链又是一声巨响。
“师兄……快了……就快要能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身影抬起头喘气,蓬乱的头里张出一面如鬼般的脸庞,脸上的皮肤依然凹陷腐烂,露出森白的骨面,两颗颤抖的眼球挂在眼眶上蠕动。
他跪坐在铜鼎之中,里面晃荡着黑如墨水的残渣药液,铁链捆住他的手腕拴在鼎耳,他痛苦又幸福地吟叫出来。
“啊……”
膝盖以下的小腿直直浸泡在药液里,皮肤开始蒸腾出滚烫的白气,漆黑的药液竟开始慢慢变浅,一丝一丝地融进锈红的皮肤里,经脉中瞬间涌起丰厚的灵力。
“好想你啊师兄……好想你……死在我的眼前!”
轰隆一声石门打开,身影鬼魅般回头,金丹期的修为瞬间隔空点燃灯火,邹霖躬身缓缓走进暗室,手中的符箓正闪闪光。
“启禀族长,青鸾传信,杀害少主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身影暴躁的扭动驱体,药液与金属碰撞的声音轰然炸开,铁链却把他牢牢栓在原地。
“是谁!”身影愤怒开口,声音嘶哑如蛇。
邹霖脸上露出狠意,他展开符箓,接着符箓在他手中熊熊燃烧,光芒跳跃着照亮半面暗室。
“是我的老熟人……何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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