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华两指伸出,敲打着桌面,传出“冬冬”声音,问道:“看过了吗?”
“下官看不出异常!这个时候病倒,应该不是巧合。”
潜在意思江尚承故意装病,躲开这个烫手山芋。
张荣华看的很远,自己带队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就算想算计也办不到,推断下来,目标应该是秦文海,让他顶雷。
虽然他们是夏皇的人,但不是铁桶一块,俩人在同一部门,一正一副,为了利益难免有所龌龊,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局限于内部。
对别人来讲,官员考核是得罪人的差事,公事公办,得罪一大批官员,雷声大、雨点小,留下把柄让政敌攻击。
于自己而言,却是攻伐利器,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带来的杀伤力更大,正好借此机会将长青学宫所有官员一锅端掉。
至于皇后、三公等势力,让他们继续和夏皇斗。
两败俱伤,自己得到的利益才最大。
两手准备,第一调查青霄峰,他是青家的人,青安一二叔,户部尚书,正二品,长青学宫在朝堂的领军人物,第二拜访江尚承,弄清楚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藏着的阴谋很大,夏皇做局算计自己。
有了决定,吩咐道:“秘密调查以青霄峰为的官员,但凡和他们、或者长青学宫沾上关系,无论是京城、还是地方,有一个是一个,全部摸清底细。”
咕噜!
苏文章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猜到了大人用意,说出自己担忧:“我们会不会被别人当成枪使?”
张荣华认真说道:“到了这一步没有任何退路,要么踩着别人的尸骨上去,要么别人踩着我们的尸骨上位。”
“下官明白了!”
“记住!小心一点,别打草惊蛇。”
“您放心,下官在吏部干了这么多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去吧!”
“下官告退!”
苏文章刚走,金鳞玄天军通报,秦文海求见。
张荣华讥讽:“来的真快!”
吩咐一句。
“告诉他,本官身体不适,有事明日再说。”
院中。
秦文海听完,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很冷,手掌屈辱的握在一起,苏文章刚刚从里面出来,见自己拜访,随意找个借口打?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暴怒。
一股寒气从头顶直冲脚底,浑身冰凉,暗自猜测,江尚承和张荣华达成某种合作,联手做局借此机会算计自己。
又不懂,张荣华不是和陛下闹掰了吗?
江尚承怎么还敢和他合作?难道不怕陛下秋后算账?
想不通!
一个念头出现,张荣华既然回来,要不像江尚承学习装病?不行!真这样做了,别人怎么看无所谓,但陛下呢?在他眼中自己岂不是成了不堪大用?遇到一点事就打退堂鼓,别说高升,就连眼下的位置也无法保住。
房间中。
张荣华虽然没出去,但秦文海在院中驻足,在自己感应中,先晾一会,等确定江尚承是否装病,再进行下一步计划,那时将他当成刀用,对付长青学宫,效果出奇的好。
一杯茶喝完。
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出去,他已经走了。
离开皇宫,坐着天机车撵向着江府赶去,路上买了一些礼品,看望人总不能空手吧!
到了这里。
车撵刚停下,为的护卫见夏侯来了,命人急忙进去通报,再迎了上去,主动接过小马扎放在地上,抱拳行礼:“见过侯爷!”
张荣华道:“本侯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听闻江尚书旧疾复特意前来探望。”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从里面传来。
一名青年人,穿着蓝衣锦服,叫江坤,吏部三司六堂主簿,从四品,江尚承的大儿子,带着管家等人,面色恭敬,到了近前作揖行礼:“见过侯爷!”
“嗯。”张荣华点点头。
问道。
“江尚书如何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里面请!”江坤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荣华将礼物交给他,走在前面。
江坤落后半步以示恭敬,路上将爹的情况说了一遍。
年轻时感染风寒,那时穷,连读书钱都没有,哪来的银子抓药?只能忍,想硬扛过去,后来好了却留下病根,每年都会复一两次,今年到此为止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
张荣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说的话,尤其是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