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气从头顶直冲脚底,浑身冰凉,暗自猜测,江尚承和张荣华达成某种合作,联手做局借此机会算计自己。
又不懂,张荣华不是和陛下闹掰了吗?
江尚承怎么还敢和他合作?难道不怕陛下秋后算账?
想不通!
一个念头出现,张荣华既然回来,要不像江尚承学习装病?不行!真这样做了,别人怎么看无所谓,但陛下呢?在他眼中自己岂不是成了不堪大用?遇到一点事就打退堂鼓,别说高升,就连眼下的位置也无法保住。
房间中。
张荣华虽然没出去,但秦文海在院中驻足,在自己感应中,先晾一会,等确定江尚承是否装病,再进行下一步计划,那时将他当成刀用,对付长青学宫,效果出奇的好。
一杯茶喝完。
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出去,他已经走了。
离开皇宫,坐着天机车撵向着江府赶去,路上买了一些礼品,看望人总不能空手吧!
到了这里。
车撵刚停下,为的护卫见夏侯来了,命人急忙进去通报,再迎了上去,主动接过小马扎放在地上,抱拳行礼:“见过侯爷!”
张荣华道:“本侯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听闻江尚书旧疾复特意前来探望。”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从里面传来。
一名青年人,穿着蓝衣锦服,叫江坤,吏部三司六堂主簿,从四品,江尚承的大儿子,带着管家等人,面色恭敬,到了近前作揖行礼:“见过侯爷!”
“嗯。”张荣华点点头。
问道。
“江尚书如何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里面请!”江坤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荣华将礼物交给他,走在前面。
江坤落后半步以示恭敬,路上将爹的情况说了一遍。
年轻时感染风寒,那时穷,连读书钱都没有,哪来的银子抓药?只能忍,想硬扛过去,后来好了却留下病根,每年都会复一两次,今年到此为止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
张荣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说的话,尤其是政敌。
不过他说的有板有眼,从面上看又不像作假,莫非是真的?
若是假的,自己的医术他们也知道,如今过来怕事情曝光百般阻拦才对,而不是坦坦荡荡。
还不能下结论,见过才知道。
“江尚书受罪了!”
说话间到了后院,进了卧室,其他人留在外面,江坤和管家跟随。
房间中。
江尚承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偶尔剧烈咳嗽,还带着血液。
随着时间流逝,青麟还没有回来。
石伯提着桶,正在给花草浇水:“急是没用的。”
徐行停下,对着空气挥舞两拳,苦笑道:“平时不是这样的,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快一点,早点将事情办好。”
“青鱼已经传信,收到消息他自然会回来。”石伯试探问道。
“成了吗?”
提到此事,徐行变的不好意思,腼腆,害羞,脸也红了,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嗯。”
石伯惊讶:“这么快?”
仔细打量一眼,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他比青麟还勐!
“不快了。”徐行解释。
“我和明月的感情早就到了,之前是身份不够,这段时间步步高升,挡在前面最后一点阻碍也没了,上午时和她见过面,问过了,让我请个德高望重、父皇无法拒绝的人提亲,想来想去,还是青麟最合适。”
“恭喜!”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张荣华走了进来,刚回到京城,就收到郑逸传信,交代一句,让鸠叔看管白秀丽,便赶了过来。
徐行激动,冲了上去,笑着在他胸口轻锤一下:“你可算回来了。”
张荣华道:“灭了截天圣地后耽搁三天,刚准备回来,慕容安传信现白秀丽踪迹,这才拖到现在。”
“生了吗?”
“没有!”张荣华摇头。
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再道。
“你的运气很好,如果早来两天,就算我回来替你向陛下提亲,他也不会答应。”
徐行明白,身为一号计划的人,岂能不知道上次御书房交锋?面露迟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