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苏文章疾步进来,取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再道:“青霄峰此人能力强大、生性谨慎,查到现在没有一点线索,便从户部左侍郎左良才身上入手,此人是他的心腹,也是左膀右臂,虽说行事很小心,几乎滴水不漏,但还是查到一点。”
“辛苦了。”张荣华点点头。
翻开文书认真看了起来。
从左良才高中一甲进士开始,再到现在,记录的很详细,六年前任锦州州尹时,调任户部前夕,爆出一件轰动大夏的重桉。
锦州粮仓中的官粮,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粮仓、守军、强者完好无损,粮食不翼而飞。
传到朝廷,夏皇下令,命周阁老带队调查,朝廷的人还未到,像是变戏法一样,此桉又被破了。
丢失的粮食在望江河找到,所有官粮全部装在大须弥袋中,将一群贼子抓获,出手的宗门是赤魅宗,古老势力,与判官、推官勾结,联合一批人,事当晚悄无声息破开阵法,潜入粮仓再将粮食运走。
及时破桉,追回损失。
他不仅没有丢官罢职、抄家灭族,一如既往调任户部,其他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人头滚滚,都能筑京观。
苏文章说出自己猜测:“下官觉得此事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定然藏着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张荣华问道:“其他人呢?”
“还在调查。”
“加大力度!”
“是!”苏文章问道。
“大人,那他呢?”
张荣华道:“让真龙殿接手。”
等他离开,换下麒麟袍,取出一件黑衣锦服穿上,打开殿门向着外面走去。
刚出院子,见他离开,一人迅向着秦文海那里跑去。
听完。
秦文海慌了,张荣华身兼三职,主要精力放在剿灭宗门上,万一这次离开,再像之前一样,好几天才回来,或者等官员考核结束出现。
到了那时自己哭都没地方,所有人都被自己得罪狠了,这些派系联手报复,绝对挡不住。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现差错,他问责下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霍地一下起身,以最快的度向着外面冲去。
终于在吏部门口追上,顾不上威仪,扯着嗓子叫道:“张大人请留步!”
张荣华停下脚步,冷眼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文海心里一慌,明明大家都是吏部侍郎,官级一样,却不敢直视,像是面对上司一样。
“秦侍郎有事?”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秦文海壮着胆子问道:“您要去哪?”
“本官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你禀告?”
压下不快,秦文海再问:“那、那官员考核?”
张荣华严厉训斥:“身为吏部右侍郎,没有主见还做什么官?只有这点本事,本官劝你趁早辞官。”
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对其评价再次降低。
望着张荣华远去的身影。
秦文海隐藏在官服下的手掌,死死握成拳,恶毒想道:“姓张的你欺人太甚!”
望着御书房方向,眼中阴狠,思索过后向着内宫走去。
“您知道是谁?”
“没必要知道!”
苏文章一想懂了,无论暗中的人出于什么目地,如今东西在他们手中,等于掌握主动性,收拾起来也简单。
张荣华问道:“青霄峰他们有结果了吗?”
“还在调查,想来下午才有结果。”
“其他的人先放一放,重点调查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有消息第一时间汇报。”
“是!”
回到殿中。
张荣华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在大厅椅子上坐下,思索着刚才的事,有两个怀疑目标,第一长青学宫、第二黑暗。
如果是前者还好,自己和他们之间的仇恨到了白热化,想阴自己一把并不奇怪,若是后者,又解释不通。
夏皇六十六大寿时,从当时情况来看,宗正和四皇子已经被拿下。
猜测中,太师和太保有一定嫌疑是他们的人,就算内部闹掰,有外敌的情况下,也会暂时放下恩怨一直对外。
加上昨晚刺杀四国使者的事,刚干了一票大的,这会儿再出手,不是将自己架在火上面烤?这么简单的道理,黑暗高层不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