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感慨完,前面来人传话,说五皇子和六皇子一起来了!
女眷们纷纷起身,前去迎接两位皇子。
“安国公不愧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连皇子都来了。”
“是啊,说来两位皇子年纪不小了,宫里也该定下皇子妃了吧?”
“那谁敢问,别说了,快走两步。”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
五皇子和六皇子兄弟俩个头差不多,一个着紫,一个着蓝,都面容俊秀,气质出众。
五皇子居长,他亲自扶起安国公,语气温和:“安国公请起,诸位大人和夫人也都不必多礼。我今天和六弟是替父皇过来探望安国公的,如今见到安国公大好,等我兄弟俩回宫秉了父皇,想必父皇也能放心了。”
这一番话,说得何其漂亮,尤其是关切里透着亲密,还没忘了同行的六皇子,更彰显了皇恩。
栾雍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对着皇宫的方向又行了一礼,哽咽道:“感谢陛下隆恩,老臣实在愧不敢当!”
演完一出君臣相宜的戏码,栾雍带着儿子孙子,邀请两位皇子入座。
女宾们则又回了后院。
整个安国公府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因为胡氏管家得当,尽管今天家里来了不少贵客,男女老幼都有,但下人们训练有素,穿梭其间,进退之间也很是有礼。
栾玫栾珂带着妹妹们接待各家的女孩。
这些女孩事先都得到长辈的叮嘱,让她们在国公府里注意言行,尤其是得知皇子亲至,她们更加小心谨慎。
当然,一样米养百种人。
其中就有女孩提议:“国公府里好景致,不若咱们来作诗,每人拿出一样彩头,评出前三名。”
说罢,她从头上拔了一根光彩夺目的簪。
有人领头,其他人当然也跟着附和,都各自拿了彩头,镯子项圈,簪玉佩的,不一而足。
栾玫年纪最长,又是已经定亲的,她笑着开口道:“各位妹妹一展才华,当真是极好的。”
栾珂抢着说道:“这主意好,不过等诗写好了,谁来评判呢?总不能自己写来自己评。这样吧,到时候让小丫头把每人的诗誊抄一遍,送到前面,让各位大人裁定出前三名,如何?”
众人无有不应的。
待笔墨送上来,各人都低着头去苦思冥想,只盼着能写出妙句,才惊四座。
倒是栾珂咬了咬嘴唇,没有急着动笔。
她脑子里有不少好诗好句,等一下随便挑一就能交差,而且绝对能拔得头筹。
但问题是,她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五皇子呢?
皇子身份尊贵,断不可能逗留太久,要是自己再不抓紧,五皇子可能已经走了!
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侍女轻声提醒栾珂,她只得抓过毛笔,匆匆写起来。
栾玫离得最近,她瞥了一眼纸上的诗句。
果然,自己猜得不错。
栾珂这诗,栾玫在上辈子就读过。
它出自一位侍郎府千金之手,而那姑娘如今应该还在老家,并没有来京城,所以声名不显。
这栾珂就是吃定了人家远在千里之外,不能戳穿她。
栾玫有些不齿。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侍女们把每诗都誊抄过了,送去前院。
栾珂起身:“姐妹们宽坐,我少陪一会儿。小丫头们手脚粗笨,怕她们弄污了咱们的诗,我也跟着过去看看。”
说罢就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