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握了握拳头,无力地看了男人一眼,“对不起。。。。。。”
她直截了当地道了歉,干脆利落,对胡婉芝道颔:“是我的错,我不该撞您。”
说完,看向傅辰年,“这样可以了吗?”
男人眸色沉沉,幽冷地看着她。
他以为宋欢会狡辩,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地认了错。
宋欢无力跟他们纠缠,不顾傅辰年复杂深沉的视线,转身离开。
陈琦月见状,皱起眉头,“宋欢,你想就这么走了。。。。。。”
“阿月,算了。”胡婉芝对陈琦月摇了摇头,眸中有深意。
“我相信,这位宋欢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妈。。。。。。”陈琦月不满。
“好了。”胡婉芝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看向一直没再说话的男人,“辰年,这位就是那位宋欢小姐吗?”
傅辰年没说话,紧抿着唇,视线很沉。
他回想着宋欢刚才的模样,低眉顺眼的道歉,没有任何棱角,完全不复当年海城第一名媛的骄傲。
三年的牢狱生活,真的能将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彻底?
“。。。。。。辰年?”
傅辰年回过神来,对胡婉芝道:“伯母,需不需要让医生给您看看?”
胡婉芝欣慰地笑,“你有心了,我没什么大碍。”
傅辰年点头,“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告知我。”
“唉!”胡婉芝感慨道:“只要你跟阿月两个人好好的,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说罢,她目光殷切地看着他,“现在公司走上正轨,你跟阿月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傅辰年淡声道:“阿月的身体不好,这件事还不急,婚事会很操劳,一切以她的身体为先。”
这话让胡婉芝没有挥的余地,只能频频点头,“好孩子,只要你为阿月着想,我就放心了!”
。。。。。。
厨房。
陈琦月帮着胡婉芝张罗饭菜,忍不住道:“妈,家里那么多保姆,为什么还要我们自己亲手做饭啊?”
胡婉芝瞥了她一眼,掀起锅盖,闻了闻味,“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学到点什么?你要拴住一个男人,就不能只养尊处优做个富太太,我的意思是说,你起码得在他面前做出贤惠的样子!”
已经三年了,都没能拿下傅辰年,现在宋欢又回来了,她该有点紧迫感!
陈琦月点点头,自信道:“放心,辰年哥那么关心我的身体,只要我让医生告诉他我的身体好转了,我们就能要个小孩了。。。。。。”
闻言,胡婉芝有些担忧,“但三年前,你是为了让辰年给宋欢定罪,才装作自己这辈子不能再生育了的。。。。。。要是怀上了,辰年会不会怀疑你?”
陈琦月想了想,说道:“是医生说的我不能再生育,我自己不懂医术,当然只能听从医嘱!”
胡婉芝一下明白了,笑着说:“还是我女儿聪明!”
一下就能想到,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去。
宋欢又道:“到时候我就说,是医生之前搞错了,反正宋欢也害我流产了,她坐三年牢是应该的!”
说到这,胡婉芝的眼神严肃起来,“那件事。。。。。。你可得瞒好了!”
三年前,是陈琦月装作被宋欢给害流产了,才让傅辰年将宋欢送进监狱的。
当时傅辰年大仇得报,不但以一己之力吞并整个宋家,还将宋乘风逼到绝路。
她以为他会对宋欢斩草除根,没有想到他竟然犹豫了。
那个时候宋家已经倒台,傅辰年掌握大权,宋乘风也因此受不了打击变成植物人——
但宋欢依然稳坐着傅太太的位置,养尊处优,对于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看样子,傅辰年像是不想对她下手。
好在陈琦月当机立断,将孩子流产的事情栽赃陷害给宋欢,这才让傅辰年将宋欢送进了监狱。
陈琦月将锅里浓白的骨汤倒进瓷白的碗里,在氤氲的雾气中,跟胡婉芝保证道:“妈,你放心,那件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的,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胡婉芝放了心。
两个人走出厨房,厨房的侧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穿着围裙的保姆站在那里,脸色煞白,手都有些哆嗦。
王婶只是想去里头的杂物间拿东西,结果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原来三年前的事情全部都是陈琦月栽赃给宋欢的!
王婶是落雪庄园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看着宋欢长大的,宋欢跟傅辰年结婚后,宋乘风便让她跟着过来帮忙打理庄园了。
不行,她得告诉先生这件事情。。。。。。不能再让太太蒙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