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我还是没有孩子要出生的感觉。
夜里一点多了,看我还只是喊疼,孩子还没有要出生的打算,陈医生终于给我挂了两瓶盐水:“这是什么呀?”我迷迷糊糊的,生怕陈医生用错药,再把孩子给杀死了。
见我挣扎,张健妈妈抓住我的手臂:“这是营养液,你不是没有力气了吗?医生给你补充点能量。”
“噢”听了张健妈妈说的话,我这才安静下来。
可是不到二十分钟,我又疼得在床上打起滚来。
从oo年月号下午开始,整整折腾到隔天月号早上点零分,陈医生才终于手起刀落,在我下身剪了一个口子,女儿才终于被陈医生从我体内取出来。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只知道孩子终于出生了,可孩子生是生下来了,生下来全身乌黑紫,哭都不会哭。
陈医生提起女儿,打女儿脚板,女儿也没有反应,我正不知所措,欲哭无泪,焦急万分的时候,回过头,居然看见公公婆婆和老公张健,她们三个人正铁青着脸看着我。
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此时此刻的我,没有心情去计较,他们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紧张的看着陈医生吩咐家婆,端来滚烫的开水,倒进盆里面,看见陈医生拿着毛巾一边给女儿咯吱窝,脚板心使劲揉擦。
一边一遍又一遍的给女儿做心肺复苏,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陈医生累得满头大汗,女儿却依然铁青着脸不肯睁眼。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从十四四岁开始,看张卫健老师演的那部剧“日月神剑”张卫健老师在剧里面背诵的那半本心经,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面闪过无数个离去亲人的面孔,在心里面一边祈求祖先保佑。
一边念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女儿如今有难,请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我念叨了几分钟,睁开眼睛一看,女儿还是像瘫软的泥,没有任何反应,我想,肯定是我的诚心不够,又或者我念叨的次数太少了。
于是,我又开始闭上眼睛,再次向菩萨求救:“菩萨呀菩萨,求你救救我女儿,求你救救我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犯了什么错,有什么惩罚,你冲我来,只要你能让我女儿活过来,我愿意折寿十年,只求菩萨能保佑我女儿快快醒过来。”
等我念叨完这几句话后,现女儿还是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毫无反应,陈医生做起心肺复苏来,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就在我刚刚想着:“放弃吧,放弃吧,也许是我们没有母子缘,我不配做你的母亲。”
等我建设好心理防线,正准备和陈医生说:“算了吧,你尽力了,不救了。”却在强撑起身子,再往身下看的时候,却看到女儿的嘴巴,竟然咧开笑了一下。
看到女儿终于有了反应,陈医生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家婆这才在陈医生的吩咐下,替女儿擦洗起了身上的血污。
看见女儿手长脚长的仍是睁不开眼睛,但好歹有了反应,我这才流下泪来,见我流泪,陈医生板起脸:“不要哭,你刚刚生了小孩,要好好养身体呢。”
陈医生不安慰我还好,越安慰我,我哭得越凶,这个时候的我才开始后怕起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嫁的这个人并不是良人,一切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我不敢想象,要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我在这个家里要怎么生存下去。
她们会不会直接把我赶出家门,才结婚就离婚,就这样被赶回家去,不被羞死,也被骚死了。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伤心难过,对张健妈妈仅存的好感也一扫而空,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她就是这样伤了我的心啊,男人不懂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难道作为女人的家婆也不懂这些吗?
见我越哭越伤心,陈医生十分无奈,只得对家婆说:“你快劝劝你媳妇吧。”
家婆好像没听见陈医生说的话,继续自顾自的给女儿擦洗着身子,再看张健和张健爸爸两个人铁青着脸,不知道出了里屋,去外面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去了。
我心里就更难受了,见叫家婆不应,叫我老公张健他们又不理她,陈医生叹了口气:“我出来一晚上,该回去了。”
家婆这才开口:“煮了红糖水,陈医生喝点水吃两个鸡蛋再走吧。”
陈医生听了家婆说的话,直摇头:“太晚了,我还要赶回家去,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一言不的把洗好澡,包裹好的女儿放到我脚边,家婆好说歹说的才把陈医生请到了桌子上面:“你放心,只管吃了早饭再回去,等会儿我叫老幺去给你叫辆车。”
听了家婆这样说,陈医生才勉强答应,张健爸爸这个时候应该是从厨房端着碗,回到了堂屋,听到张健爸爸笑呵呵的对陈医生说:“辛苦你了,陈医生快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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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张健爸爸说的话,我心里边更加难受,对别人就笑呵呵的,对我就从没有过好脸色。
再细听,想听见张健老公的声音,想让他进来帮我换下衣服裤子,我看不清身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却等了半天不见人影,看着和老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心想,这下老公,总不会怀疑女儿不是他亲生的了吧。
想着女儿看着女儿,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儿了。
也许是精力耗尽了吧,我竟不知不觉中就这样睡过去了,还好肚子上搭了一块布,勉强能盖住自己整个身子。
“起来,我给你换块床单。”听见张健妈妈说的话,我这才悠悠转醒:“几点了?”我迷迷糊糊的问。
听了我说的话,张健妈妈看了看离着床不远处挂着的挂钟:“快八点半了。”
八点半,我一边掐算着时间,一边侧过身子,看见张健妈妈从我身下抽出一块带血的胶布来,见我看她,家婆便说:“女人生孩子是要流很多血的,用其他布料也是浪费,用这个就挺好,冲洗一下就可以了。”
对我说完这些话,家婆就冲屋外面的家公道:“你快进来,把这个拿去洗了。”
“洗什么洗,让我洗,你自己不会洗啊?”那个时候的我,压根儿不知道女人的产房,男人是不能随意乱进的,只是觉得奇怪,一向很听家婆话的家公,为啥突然不听话了。
以为家公不同意,家婆就该放弃了,谁知道家婆竟然扯了那块带血的胶布,以及被鲜血染红了的破棉絮,丢到了屋外面:“快拿去洗,不该要的就给扔了。”
看见家婆拿出一大堆东西出去,家公这才慌了神:“这,这个怎么办?”
家婆:“随便找个地埋了吧,记得埋深点,千万不要被野猫野狗给叼出来了。”
第一次做妈妈的我,根本不知道,女人生孩子会有胎盘流出体外,听见他们说的话,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起爸爸给我讲过的故事,说算命先生说,韩信本来该有年寿命,就因为错杀了那对,为他半夜杀鸡的夫妻及儿女,阎王爷活生生的给韩信减了o年寿命,我便唏嘘不已。
心想,不管他们干了什么,现在娃儿出生了,他们总该给我娘家报喜,等我妈妈来了,什么事情,我就自然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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