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疑惑:“你来€€杌的墓做什么?”
雒骥神秘一笑:“小朋友,我做的是买卖,不好透露老板信息的。”
陈琅忽然冷冷道:“刚才那个黄布包,是不是你拿走的?”
祁景感觉之前的疑惑的点忽然都连了起来:“刚才那道白光是闪光弹,我在墓道里的时候忽然出现一片无毒的烟雾,也是你干的?”
雒骥笑了一下:“不要随便给人扣罪名啊。”
他神色非常之不正经,谁也分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江隐手指动了动,那人面蛛张扬舞爪的挥动着长脚,却奇怪的碰不到他分毫。
江隐说:“把黄布包给我。”
雒骥笑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在我这里?”
江隐手指微收,蜘蛛的肚子被他按瘪了一点,好像下一秒真的要血溅三尺,瞿清白看得嘴角抽搐,不由得又往后面退了一点。
雒骥神色正经了一些:“不要碰我的蛛儿。”
“蛛儿?”陈厝都要疯了,悄悄对瞿清白说,“他管这只丑八怪叫蛛儿?”
雒骥看这只蜘蛛的时候连眼睛都带着爱意,并没有犹豫多久,就把一个黄布包从怀里摸了出来:“给你也可以,不过里面真没什么好东西。”
他一扬手就把黄布包扔了过来,江隐一手接住,一手把那蜘蛛扔了过去。
人面蛛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被雒骥小心翼翼的捧住:“蛛儿,让你受苦了。”
瞿清白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
祁景也觉得这画面极为变态,雒骥把人面蛛放到了肩膀上,人面蛛乖乖的趴着,与平常蜘蛛不同的六对腹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祁景想,就是这蜘蛛能追踪到江隐身上被刻意沾上的香粉,说不定从刚下墓开始,雒骥就已经在跟踪他们了。
一想到这点,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江隐打开那包裹,里面有两本书,两面令旗,一块朝简,一块镇坛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就算对一个普通天师来说,这些遗物也太寒酸了点。
陈琅一看大失所望:“怎么可能没有天师印?”
在他的猜想中,张道陵的大印就是能契合祭台上的凹陷,开启真正的€€杌墓的钥匙。
雒骥耸了耸肩:“别看我,我真没拿。”
祁景忽然想到,如果雒骥从他们在地下宫的溶洞时就开始跟踪,到下到怪鱼湖,再到真正进入墓室,不可能一点声息也没有,这反侦察的能力也太强了点。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你要盗的不是€€杌的墓,是张道陵的墓!你是从张道陵墓进来的!”
雒骥不置可否。
陈琅摇头:“不可能。张道陵墓一直以来都十分神秘,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就被掘,但只打开一两间石室就停止了,因为工人现前面没有路了。据说这个墓里有很多石室,互不相通,墙壁厚如山体,根本无法打开。”
雒骥道:“是这样没错,我却听过另一个说法。墓里的石室虽然互不相通,却连成一线,直通云台观里。所以我化名齐骥进来,想要一探究竟。”
陈琅微微皱起了眉:“你在云台观找到了通向墓穴的入口?”
雒骥看着紧闭的石墙:“就算找到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我看我们要淹死在这里喽,赶紧找个地方写写遗言吧。”
他说着就插着兜走了,水已经漫到了一定位置,地方就这么大,他晃也晃不到哪去。
瞿清白嘀咕:“这人真不正经,明明自己也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还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陈厝小声道:“小白,我感觉他那只蜘蛛在瞪我…………”
那边,另外两个人正讨论着与他们完全不同的话题。
陈琅说:“张道陵墓穴另一个神秘的地方,就是明明地处山顶,却不知哪里来的活水,墓穴外的四五级台阶都被水淹没,不管洪涝水位始终不曾改变。我听到的时候就有猜测这是一座水动力机关墓,却没想到和€€杌墓建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