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厝拍胸脯:“可别小看人,爷现在可是挨枪子都不怕的人了,对付一个玩变脸的还有问题?”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了:“对了,你那个时不时一下疯的能力是什么情况,就是诅咒吗?不会跟我一样被什么东西寄生了吧?”
祁景的心跳快了一拍,又很快就平静下来。
“不会。”他笑了笑,“江真人说的话你都不信?”
陈厝还是挺崇拜江隐的,强者在男人中都很受欢迎。
“信,我信。”陈厝叹了口气,搭着他的肩膀,“咱俩还真是难兄难弟。”
瞿清白从房门外探出头来:“好了吗?走吧!”
几个人出了旅馆,回到学校,经历了这样令人惊险的一夜后还要上早课,都瞌睡连天,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祁景瞥了眼江隐,他竟然也一手支着脑袋,眼帘垂下,在打瞌睡。
祁景迷迷糊糊的想,他竟然也有累的时候啊……
他半开半阖,扑闪扑闪,忽暗忽亮的视野中映着江隐的脸,就这么看着,过一会也睡着了。
祁景是被一个好听的女声叫醒的,他醒的时候,梁思敏正在轻轻戳他肩膀,周围有些隐秘的窃笑声。
祁景支着头眨了会眼睛,清醒了,一看旁边,江隐没了。这人去哪了?
他目光还在搜寻,就被梁思敏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拉了回来:“祁景?祁景!好好听人说话!”
祁景:“?”
梁思敏被他搞的无法,想生气看到那张俊脸上还有些迷糊的神情也生不起来,祁景这时不像平时那么冷漠,让她很想揉一把他凌乱的头。
梁思敏咳了声:“这节课的课堂小测,要交上来的。我是学习委员,你忘了?”
祁景有些尴尬,他这节课净睡觉了,就说:“不好意思,我没写。”
这要是陈厝,一定会嬉皮笑脸的和她央告补一张,可祁景就不会。他好像很傲,又好像很高冷,也几乎没有逗过姑娘。
可是梁思敏就吃这一套。她又咳了一声,轻声说:“我给你补一张吧。”
祁景还没说话,那后边就有人叫:“班花干什么呢?学习委员利用公职谋私利啊!”
“怎么就祁景一个有这待遇,你刚才不还差点拿小条抽我的头吗?”
“不公平不公平!我不依€€€€”
嘴碎的男孩在后面一个接一个,引更多善意的哄笑,梁思敏有点不好意思,却也不露怯,对着后面的骂道:“那是人家认错态度良好,精神可嘉,哪儿像你们这么不要脸?”
“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袒护起来了,哈哈哈……”
梁思敏的脸更红了,恶狠狠的过去要收拾人。
祁景倒对这些调侃习以为常,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不被拉郎配过,只要不是太磕碜的,都能和他扯出千丝万缕的关系来。
他还是比较关心江隐去哪了,一回头,才看他已经坐到了后排,前几排就是陈厝,刚才那些带头起哄的准有这小子一个。
祁景心里有点不得劲,刚才睡着的时候还是脸对着脸,肩碰着肩,腿挨着腿,怎么醒了就躲这么老远去了?
江隐并不看他,低着头。很奇怪,他一回到学校,好像身上就有什么东西变了,祁景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和他平时的感觉有挺大差别。
众人闹了一会,梁思敏和祁景隔着一条过道坐下了,班长走了出来。
祁景这才现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只剩他们班的人,可能是要开个小会,说点什么事情。
班长清了清嗓子:“那个,最近班级团建也要开始了,老师让我们都抽出一天时间来。以前团建我们老人院也去过了,撕名牌也撕过了,吃饭也吃过了……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