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同卸岭门徒一般是没机会接触的,能接触到的,都是有牌子的,自称瓶山卸岭门下,与茅山道士自称茅山上清派弟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中年人不知道仅仅是一眼姜钟就想到了这么多,他下来后先是努努嘴,身后就有人前去请走无关的食客,然后关门落锁。
拥挤的小饭馆当即空旷了不少。
然后看向姜钟,口中却在问霍楚,“什么情况?就这一个人就拉铃了?”
霍楚微微低头,不好意思道:“是我太激动了,一个不懂事的公子哥罢了。”
中年人问,“不懂事?”
霍楚把玉牌递过去,指着姜钟道:“这人估计是听到些传闻,知道卸岭铜牌,就弄了个玉牌糊弄人。”
“胡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中年人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玉牌,而是看向姜钟,语气凌厉。
最近几年形势虽然不如以前那么紧张,可对于卸岭来说依旧严峻,姜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就能找到这里,那白头鹰岂不是很轻松就能知道?
经此一事,刚安稳了几年的众人就又得另谋出路。
而且,为了安全考虑,就只能把姜钟灭口。
在中年人看来,姜钟这是把自己送到了绝路上。
骂了一句之后,他才接过玉牌,入手温润,微微热,竟然还是暖玉,这家伙家里够有钱啊?
中年人好奇的一看,却不由身躯一怔。
霍楚不过三十岁出头,见过什么好东西?对于古物今物的判断全凭直觉。
但他不一样,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古朴典雅,那个“姜”字笔划苍劲雄朴,古意昂然,显然不是人工做旧的。年代虽久,半点磨损的痕迹也无,更没有深埋地下的东西那种阴气、土气,显然是被主人妥善保管的。
背面纹理如流云般飘逸,雕功卓绝,白头鹰那些崇尚机器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东西?
中年人翻来覆去看了,心中越惊讶,语气也变得柔和不少,“年轻人,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这中年人也不知道这是卸岭魁的象征,心中只有诧异,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姜钟暗叹,见他四五十岁的模样,想到他的长辈应该能记得三十年代的事情,于是道:“叫你长辈看看吧。”
“嘿!你还装起来了。”
霍楚瞪眼,他可没忘记,这说辞,姜钟刚刚就对自己用过。
明明是一个年轻人,却偏偏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给谁看呢?
中年人伸手拦住霍楚,见姜钟始终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下惊异,问道:“还不知道小兄弟是什么人?”
姜钟微笑,“我姓姜。”
“哦,原来是姜兄弟,还不知——”
中年人说着,忽地一顿。
姓姜?
低头看向玉牌上的“姜”字,心底涌出一丝怪异的猜测。
不可能,不可能!
中年人眼睛睁大,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姜钟从怀里掏出一枚铜牌,两相对比起来。
一时间,两个一模一样的“姜”字显露眼前。
看了片刻,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转过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你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