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只有五千精兵驻守。”赵修衍把密信放到案上,如实相告,“暗地里至少有五万。”
与他的暗卫探出来的兵马数很是相近。
赵修翊点头,“确实够他日后所用,加之雍州还有一条上等的矿脉,他的确是得天独厚。”
雍州物产丰饶,不止粮食富庶,也藏着几条大大小小的矿脉。
不论是铸造兵器,还是倚靠着那座不长不短的金矿,都足以让敬王一生富贵无忧,甚至福绵子孙。
赵修衍不作反驳,反而主动提及雎州的矿脉,“青艾山的矿脉虽不及雍州,但也算上乘。皇兄若是需要,只管命人采掘。”
“不必。”
“朕暂且不会动你的封地。”
稍作思虑后赵修翊回绝他的提议,“敬王离京后。你不用再派人跟着他。”
以免打草惊蛇。
况且还有裕王在侧。
出身皇家,又能顺遂地成人及冠,总没有几个是能被小看的。
不欲再留赵修衍,寥寥几句后赵修翊便借着家宴已尽、夜色已晚,放他先行回府。
空无一人的金銮殿内,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写了两封送往雍州和雎州的密信后,重又抽出一张与众不同的花笺,了写半页后收。
“送到宋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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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修衍临了离开寿康宫时,特意吩咐陈安先送阮瑟回府,是以筵席一散后,阮瑟便乘着赵修衍的马车回了雍王府。
待阮瑟好生沐浴过、穿着中衣离开湢浴时,甫一抬眼就瞧见赵修衍坐在琴架前,一手弹拨琴弦。
隔着屏风,只余他朦胧身影。
琴音却格外清晰、悦耳。
飘扬在卧房的暖炉热意中,飘荡在阮瑟耳畔,经久不歇。
是《凤求凰》。
阮瑟自幼习琴,熟手的曲谱不知几何,只消几节琴音便能听出是哪琴曲。
更何况她少时见母亲常弹,对这支乐曲再熟耳不过。
凤求凰,名为乐曲,实为互诉衷肠。
在息州时,她也听过街巷轶闻,知晓上元节时会有琴技尚佳的男子借此曲求娶心爱女子,聊表情衷。
不曾想也会有人弹与她听。
阮瑟停步在屏风外,只隔几步之遥地凝望着赵修衍。
直至一整曲毕,她才堪堪回神,行至他面前,“王爷今日怎么突然弹这琴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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