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被气笑:“自作主张。”
阮瑟留在他身边两月有余,今日第一次为他下厨。
结果他还没用多少,就被陈安吩咐撤了下去,平白辜负她一番好意。
又的确于事无补。
“日后本王同侧妃在一处,没让你进来不准进来。”
“自此一次,再自作主张本王定不轻饶你。”
陈安如蒙大赦,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婢女的话是何意思,忙拱手请罪,“属下知错,日后定不敢再犯。”
“东厨那边,是否需要属下再吩咐几道菜送过来?”
乜斜陈安一眼,赵修衍看到他就有些心烦,“不用。”
“南秦进展如何,可有再寻到人?”
先前刚犯下错,如今又听到有关阮瑟的事,陈安打起十二分精神地摇头,“回王爷,没有。”
“暗卫还在打探消息,但自那铺子之后,鲜少有人还记得他。”
“没有名姓与画像,恐怕要再找上一段时间。”
只有一道鸾鸟图腾作为线索,又是异国他乡,寻找起来很是不便。
若不小心打草惊蛇,不止对赵修衍不利,对大胤同样如此。
陈安知道赵修衍是为了阮瑟,但确实无法求成。
若是这人在东胤,都要好找许多。
“属下也派人去怀州、息州寻过,若有消息三日内就能送回上京。”
赵修衍回身望了内殿一眼,不冷不淡地应着,“在边境也派人打听着。”
“再告诉谢嘉景,让他去试探谢夫人的态度。”
“回京后本王要知道结果。”
陈安不疑有它,一一应下,末了复又提醒道:“王爷,您该用药了。”
“……”
想到今晨的苦药,赵修衍不由皱眉,“送到偏殿。”
“把周太医也请过来。”
直至外殿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渐远,听到一道清晰可闻的关门声后,躺在床榻上阖眸入睡的阮瑟才敢缓缓睁眼。
她半撑起身子,隔着朦胧帷帐望向外殿。
仿佛能穿透屏风,再度看到长身玉立的男人。
脑海中不住回响着男人的话。
不论是对西陈和亲毫不迟疑的回绝与厌恶,还是那些差人去南秦、替她寻人的话。
句句被拆解,字字都凌乱。
最终定格于阮瑟耳畔心间的,便只剩下四个字——
西陈、南秦。
“南秦……”
阮瑟一声苦笑,低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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