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白浮生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屈指可数,女儿都没怎么见面,要是他真在乎这个家,怎么会再去应承什么决战。
“你说的对,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抬眸冰冷冷地看向裴渊,眼神毫无波澜,“说到底,我才是那个苦主,姓白的始乱终弃,抛妻弃女,我就算是杀了他,也无可厚非。”
“呵,你承认了就好。”
裴渊刚要动手,一道剑气袭来,裴渊侧身躲过,邢千里见势立即将上官凌芸救下。
不必知晓来人是谁,裴渊就朝着剑气袭来的方向瞪过去:“洛明尘,又是你!”
随即,洛明尘踏风而来,“杀女人,非君子所为。”
“你是君子,我可不是。”
“当年白兄弟葬身于雪山,是被人故意所害,但这个凶手并非是上官凌芸。”
裴渊闻言冷笑:“当年我亲眼所见,她将匕刺入师弟胸膛,只言片语历历在目,不过你这个提出决战之人,也脱不了干系!”
邢千里出言打断:“这话不对!前辈当年所见那女子乃是千面郎君所扮,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前辈应该详查清楚再做决断,岂可乱下定论!”
裴渊脸上闪过一阵犹疑,这千面郎君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只是听闻此人能变化千面,易容之术了得。但裴渊从不信道听途说之事,定是姓邢的小子为了保全上官凌芸,故而拿出此人扰乱视听。
“不必多言!宁可错杀,也绝不可放过,今日,上官凌芸的命我一定要取!”
他突然挥剑朝邢千里那边砍去,见状,邢千里拉上上官凌芸轻功躲避,但马车被剑气砍得四分五裂,马儿也受惊逃走。
顾飞雪不想牵涉其中,早就在他们打起来之前走掉了。
一方面,她已经知道上官明昼在哪里,另一方面,她不想去什么鹤川,她这样的身份只会连累邢家,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走了之,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
谁知在这时,却碰上了骑马而来的萧长松。
“你要走?”
“你想找你的朋友,他们在那里。”
顾飞雪说完这些话就要走,谁知萧长松又开口问她:“你要去杀上官明昼。”
“关你什么事?”
“据我所知,你的这个仇人背有药王谷这座靠山,你一人去,以卵击石,只有死路一条。”
“死又如何,我死之前必定杀了他以泄我多年遭受囚禁之恨……”
“那邢千里呢?”
“他……”顾飞雪原本满腔恨意,但在提到他时,眼神骤然变得迷茫无措,“他与我何干。”
她看向萧长松,冷冰冰质问道:“你无缘无故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最讨厌拐弯抹角。”
“因为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我没兴趣做什么交易,阁下另请高明吧。”
“先别急着拒绝,”萧长松跳下马来,随后从腰带里摸出一样物什,“药王谷的信物,有了这个,你可以畅通无阻的入谷。”
顾飞雪定睛一看,那物什似乎是一块刻着字的木牌,并无特别之处。
“你打量着诓我呢,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牌,能有什么用?”
萧长松收回手,打量着木牌,微微一笑:“有没有用,去一趟药王谷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