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基本被限制了出行自由,但人活着也就享受这些个时日,他没必要愁眉苦脸的,给自己和贝格森都找不痛快。
还不如好好坐下来享受。
小时候的贝格森不爱笑,温木以为他是真的面瘫,所以总会一副怜悯的样子,去竭尽全力的逗他笑。
比如,浮夸到可以让人一眼识破的滑稽表演。
比如,他会蒙上被子在门口等贝格森回来,然后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
每到这种时候贝格森就会被逗笑,开心的感觉直达眼底。
温木觉得贝格森笑起来真好看。
然后温木也会很开心,因为贝格森笑了,他就很开心。
但是现在,他们中间出现了一道隔阂。
怀疑和不信任充斥在两小无猜的二人之间,而且这道裂痕就像是无底洞一般,黑的看不见底。
贝格森说它有多深,那它就有多深。
温木做不了主,他只会点点头附和。
他们再一次维持起一场由温木的退让和妥协为铺垫的快乐生活。
餐桌前。
温木心不在焉的戳了戳餐盘,轻声道:“我一会儿想去社区的公园里€€€€”
贝格森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淡清冷,头也不抬的打断他:“我们要一起看电影。”
“……那好吧。”
温木没办法反驳贝格森,即便是他直接拒绝也根本出不了门。
靠蛮力也不行,他试过了。
结局就是他会被那个疯子轻而易举的揽住腰,然后熟稔的摔回床上。
如果温木执意出门,贝格森就会将他扔进卧室,把门锁起来,然后再去做自己的事。
温木没了办法,只能连续听话了很多天,但贝格森对他的看管还是没有一丝的松懈。
甚至愈演愈烈,从刚开始的一起出门,到现在的强制安排,贝格森都没有给温木商量的机会。
餐桌前再次陷入了宁静的气氛,逐渐凝固的空气弥漫开来。
温木看了一眼已经焕然一新的厨房,心头猛地一颤。
他们从安威尔大学回来后,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谈论厨房的狼藉,这个话题对谁都没好处,贝格森更是对此闭口不提。
贝格森没有质问温木为什么要无视他的话跑去厨房,也没有被温木现自己是个暴虐的疯子后,所表现的惊慌失措。
他是个疯子,温木早该知道的。
所以现在现了也没关系,温木永远跑不了。
他们会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以后的骨灰都要融在一起。
贝格森轻手放下咖啡,抬起双眸迅捕捉到温木的视线,尽管之前他已经检查了一遍,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温木一句:
“有没有受伤?”
他在问温木撞开玻璃后有没有被碎片划伤或割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