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
刺史曹鲲亲自披挂上阵,率领麾下精兵,将天刀门一举荡平,不仅成功解救出三十六名无辜童男与四十七名天真童女,更在山中掘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童男童女骸骨,数量竟达一千多具。
天刀门的累累罪行,一经公诸于世,立即引了众怒,其残忍程度简直令人指。
消息传至崆峒山前线,赵王姬材闻讯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天刀门弟子尽数拿下,并将其全部移交刺史府。
眼见曹鲲以雷霆手段剿灭天刀门,那些参与了人口买卖的“宵小之徒”,无不心生畏惧,纷纷选择主动投案,以求宽恕。
在审阅这些认罪口供时,曹鲲心中虽有明镜,深知其中不乏替罪羊之辈,但那些堆积如山的财宝,如同一股清泉,无声无息的浇灭了心中的怒火。
毕竟,他追求的从来就不是正义,而是能够震慑四方、稳固统治的权威。
既然这些人能够如此识时务,他这位深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自然也不会过于苛责,毕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数日之后,正义的审判降临。
凡涉及拐卖儿童者,皆依法严惩不贷。
罪行恶劣者被公开处以磔刑(古代一种酷刑,割肉离骨,断肢体,再割断咽喉),以示警戒。
而那些购买儿童的买家,同样未能逃脱律法的制裁,归案者被处以鲸刑,并需服苦役以赎其罪。
这一系列举措,人心所向,曹鲲爱民如子,秉公执法的贤名迅传播,武安的治安为之一清,丢失儿童的案件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褚家邬堡
地下密室,幽暗而深邃,仿佛是吞噬光明的深渊。
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室内的一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息。
密室的正中央,褚家家主褚信善端坐在一张雕花梨木椅上,他的眼神阴冷如蛇,紧紧盯着站在他对面的朱郊。
朱郊,这位曾是黑蛟帮的帮主,如今却显得落魄而狼狈。
褚信善微笑道:“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摆庆功宴。”
朱郊冷笑道:“庆功宴我可不敢当,全靠褚兄你的关照,要不然,我也不会活着回来,好在我的命硬,怎么也死不了,我才应该请你吃顿酒呢。”
褚信善冷笑:“哦,吃酒就算,我介绍你财,你赚饱了就该分钱了,你占两成,是小数目,但我的八成可是笔大钱呢。”
朱郊闻言,怒目而视,声音颤抖:“你说什么?我占两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拐卖儿童,到头来分到手的钱却变成了区区两成,这是把自己当成叫花子了?
褚信善抬起手:“你用不着感激我,我做人的宗旨是有饭大家吃,不过嘛,要等我吃饱了,剩下的才轮到你。”
看着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朱郊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拼搏了几十年的黑蛟帮,如今已化为乌有,而这一切的罪魁祸,正是眼前这个家伙。
要不是他介绍了“人口生意”,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道:“褚兄,为了生意,我的黑蛟帮被灭了,那可是我几十年的心血啊!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两成,你这是想让我死啊!”
褚信善的面色一沉,声音变得冰冷:“朱兄,不是我心狠,我也只是一个传声筒,这两成是大家伙的决定,我做不了主,但如果你存心跟他们作对,他们会要你的命,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都活不成,朱兄,我若是你,就会从此消失。”
朱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青筋暴起。
他很想冲上去,将这个无耻之徒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