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楚婕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勒的慌,想要挣开,这一动弹,让抱着她的人也醒了过来。
“醒了?”
头顶上方传来声音,楚婕怜眸子一顿,抬起头,就看见慕承诀仍然闭着眼睛。
“爷什么时候来的?”
楚婕怜开口,慕承诀睁开眼,低凝向她,“后半夜来的,见你睡的沉,没叫醒你。”
“啊?”
楚婕怜张了张嘴,有些懊恼,她昨晚怎么会睡的那般熟,还有慕承诀,明明说了,来的时候,会让卫青通知她的。
“爷,您不是说来的时候,会知会我一声吗?妾身昨晚都没有在这里等爷。”
“无妨,我也是临时过来的。”
说完,慕承诀伸手捏了捏她的粉颊,“见你案上的医书,昨儿是不是又熬夜了?”
“没有,崔婆婆不让我看了。”
楚婕怜的话,引来慕承诀的轻笑声,“听你这语气,似是有些怨气。”
“可不是,都怪爷,婆婆说爷嘱咐的,不让我熬夜,原本我想再看一会,婆婆也不许。”
说完,她噘起嘴唇,那样子娇俏极了,慕承诀笑意更深。
“你身子才恢复,熬夜对身子不好,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侯府,可别病倒了,我知你心急想要帮我,但身子要紧。”
“知道了,爷,您也快跟崔婆婆一样啰嗦了。”
楚婕怜说着话,坐起身,自打出来之后,她心情也松快了,不似在侯府那般胆战心惊。
见到她起来,慕承诀也跟着坐起来,随后开口,“昨日我去了崔府。”
“因为崔府失火的事情?”
“嗯,我若不去,恐那崔芙生出疑心,正好昨日过去,还见着了那顾不群。”
“他可有说什么?”
“他是来跟崔芙禀告失火结果,膳房火星落入柴堆引起的。”
听到慕承诀这话,楚婕怜弯了下唇,“那崔芙应该是不会信的,怎的好好的,会在她设宴之时失了火。
顾不群越查不到什么,崔芙对他的疑心就会加重几分,爷去了那里,可见崔芙有何异样?”
慕承诀摇摇头,“崔芙为人心机深沉,得崔远山自小教导,自是不会有什么放在脸上。
她同我说,来禹州已有段日子了,准备后日就回夏都,还说希望我去夏都之时,要去看她。”
听着这话,楚婕怜斜睨向他,“那爷定是答应了,崔小姐待爷可是情深一片呢。”
这话,酸意十足,若是旁人说,慕承诀会心生厌恶,偏生的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倒让他有几分愉悦之情。
“先前倒是不知,你这般小心眼,我与她毫无干系,去夏都,也不会特意去见她的。”
“爷说我小心眼?”
楚婕怜瞪过去,“那爷还不是一样,裴统领拿些点心,爷都要面孔板紧,爷难道不是小心眼?”
被楚婕怜堵了下,慕承诀无奈,这小女人的嘴巴,在她面前厉害的很。
“行,爷方才说错了,你不是小心眼,你是吃那崔芙的醋了,是也不是?”
被慕承诀戳穿心思,楚婕怜脸一红,早知道还不如不挤兑他,落个小心眼,总比承认自己吃崔芙的醋要好的多。
“妾身说不过爷,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楚婕怜拉不下脸面,要从床上下来,结果刚一动,便被慕承诀拉进怀里。
“生气了?”
“妾身没有。”
楚婕怜故意不看他,慕承诀见她这样,笑意加深,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亲了上去。
“还气吗?”
亲完后,慕承诀故意开口,楚婕怜脸红了一片,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崔婆婆端着铜盆进来,一见着这情形,顿时老脸一紧,赶紧退出去。
“爷,贵人,老奴可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