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岸的五花大蛇急躁起来,赵山南开口道:“不能让它继续呆在这里”。
我们几人立马掏出手枪开枪了,五花大蛇的身上被子弹打出几个血洞,鲜血横流,嘶鸣几声后窜进了洞道内,再次消失不见。
衡秋说:“这蛇就算跑掉应该也活不长了,刚才好像有一枪打中他头部了”。
单叶昕眼神闪烁,盯着身旁余玲和林泳手中的枪看了片刻,没有说话。
林子回头看了一眼石台旁边被赵山南打昏的那个中年人,开口对单叶昕说:“你还有一个同伴在那躺着呢?”。
单叶昕头也没回说:“不用管他,我跟这老东西不熟”。
林子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又看向鲜血淋漓的蛇坑。
等了有半个小时,蛇坑内渐渐恢复平静,这一坑小蛇血肉模糊,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远远一看像剁烂的辣椒酱一样。
剩下数十条小蛇在蛇坑内游动往来,已经算不上威胁。
林泳开口道:“不知道这底部的黑色物质能不能承受住我们,弄不好会像沼泽一样陷进去”。
听到林泳所说,我从包内拿出一捆绳子,“我下去试试,万一陷进去,你们把我拉上来”。
赵山南一把拦住了我,“再等等,这些蛇就算死了也可能还存在咬人的本能”。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在鞋上抹了硫磺粉,我才抓紧绳子从系着蛇魅尸骨的铁链位置跳下蛇坑。
这蛇坑有近三米高,跳下来的瞬间脚下一软,被我踩着的蛇尸凹陷进了底部的黑色浓稠物质中。
因为有一个缓冲区,等我拿开脚后,纠缠堆积的蛇尸不再下沉,但新踩的位置又开始下沉了。
衡秋看见我脚下的情况,在上面开口说道:“这些小蛇尸体分散了受力面积,一时间沉不下去,可以过去”。
“拿着”
我正打量着蛇坑内的情况,上面突然传来单叶昕的声音,抬头只见一团黑影飞来,下意识接在了手里。
抬头看去,只见单叶昕手里拿着一个鼓囊的布袋和背包,背后插着金刚伞。
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那干瘪青年尸体和中年人身上的东西都取了过来。
低头看向手中,是一小袋硫磺粉,我抬头向单叶昕道谢了一声,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将硫磺粉撒在前面。
没走出多远,林泳也拿着一袋硫磺粉跳了下来,跟在我身后。
这蛇坑内的蛇尸纠缠堆积,那些活下来的小蛇游荡在蛇尸之中,身上染满了鲜血,很好辨认避开。
将最后的衡秋从蛇坑内拉起来,我们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走进洞道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本想看一眼那个昏迷中的中年人。
却看到沉入蛇坑底部的那条铁链微微震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似乎有一缕灰雾从蛇坑底部顺着铁链蔓延出来,转眼间又消失无踪。
“未济,你看什么呢?”,衡秋注意到我没有跟上队伍,回头问道。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阵不平静,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从蛇魅洞里一出来,单叶昕便和我们分开了,始终还是不放心我们。
……
回到首都已是一个星期后,因为时间关系,赵山南让我们将装备留在车上,直接回住处休息,独自带着我们的装备去了局里。
林子和余玲要去街上,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回去住处。
回到租房,我先洗了个澡,然后便回了房间,准备好好睡一觉。
才躺到床上,脑袋突然一阵一阵的刺痛,像是有什么在脑袋里面撕咬,又像是有针刺一般。
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痛叫出声,从床上挣扎着滚到了地上,这种疼痛程度前所未有,脑袋像要从里面裂开。
我不知道我疼痛了多久,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睁开眼时窗外漆黑,衡秋和林子都在眼前。
“未济,你怎么了?”,衡秋开口问道。
听到衡秋的话,我这才有些回过神,脑袋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怎么了?”,我问。
林子和衡秋对视一眼,说:“我回来时你倒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问衡秋我为什么会头疼,当即又说道:“头疼,从没有过的疼痛”。
衡秋愣了一下,疑道:“我给你检查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并没有异常”。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随即将在乌蒙山被蛇魅咬到,当时有些头痛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子听完紧张道:“蛇毒,是不是中蛇毒了?”。
衡秋又给我检查了一下,皱眉道:“应该不是普通的毒,我没看出异常”。
说完又想起什么,“对了,主任不是也被咬到了,虽然是蛇魅头上的小蛇咬的,但同是一体,应该没有什么区别,明天去局里找主任看看”。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三点多钟了,想来林子和衡秋两人也还没有休息,点头说道:“时间不早了,衡秋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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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秋白一眼,“这三更半夜的,天又那么黑,我一个人回去你们放心?我不回去,我走回去就得二十多分钟,我就在你们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