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过三人,假的都变真的。aB组始终存在竞争关系,来借人的a组阿康受其影响,冷言冷语,话里话外的意思,客户点名要郝思加来写,急活,Bd不借人是故意让他们难做。
丁昭开始还礼貌应付,说你别想多了,不是不做,是你们临时来借人,思加已经安排了其他工作,实在分身乏术,与其和我们纠缠,不如尽快找文案组有空闲的同事,再不济,我推荐你几个free填坑也行。
态度很明确。阿康见他坚持,冷哼一声:“再怎么说,你也是从a组出去的,骨头打断还连着筋呢,行个方便都不肯?还是B组给你什么好处,我也要给一样的?”
两句话已然过火。本来不想掺和的郝思加摘下耳机,刚要动怒。阿康赶紧退开,搬救兵,向门口边招手边喊:“nate,你来评理!”
第8o章坏解释(2)
netate休假,应该休到后日,怎么今天突然回公司?
人事报:他提前销假了!
有假不休,十足工作狂,内特程才是真正的机器人。
他和丁昭会吵架吗?会吗?来个人和我赌。
各群讨论气氛热烈,一批新晋员工看得莫名其妙。资格老些的,知道那层关系,借电脑屏幕遮住半张脸,偷偷张望两人:傻吗!有好戏不看!
程诺文气色一般,丝毫没有休假过后的容光焕。他先了解情况,阿康抢在丁昭前面与他解释:大客户那边的急活,要指定文案,我们也没办法,好话软话说尽,Bd几位还是不同意施以援手,说要先做B组“没那么要紧”的工作。
口吻极其委屈,仿佛Bd个个恶人。
颠倒黑白还挺在行。丁昭由对方说完,没急着反驳,他等程诺文消化。
半年间,两人的交谈次数寥寥无几。中间一度有两三个月,程诺文都在外拓展业务,日常事务全部交给庄晓朵代管。
偶尔他们在公司迎面碰上,也不多话,视线都做规避。程诺文面无表情,自己表现更加直接,每次撞见,满脸都写上勿扰。
交叉过的两条线早已平行。除了群邮件,程诺文再没私下找过他。
此刻对方蹙眉,问丁昭是否郝思加真的没空帮忙,这份工作的确紧急,如果需要排队,他们愿意等。
他平视程诺文,忽然笑一笑:“我重申一遍,这次B组是提前邮件申请,程序上没问题,我们先做他们的活也没问题。a组有紧急工作,找我们救火,当然可以,但我们帮不帮是权利,不是义务。Bd一个季度的工作量不比客户组少,我们抽空解决大家的问题,也希望大家能体谅我们的不容易。”
他看向寻衅的阿康:“哦,刚才忘记说了,以前我在a组,确实学到很多东西,记得最深一点就是,做什么事都要有规矩。”
“Bd和你们a组没有上下级关系,想借我们组的人做事,以后麻烦先邮件过来。”
丁昭沉声道:“走完流程再说。”
一番话抄送程诺文,意思:不帮,又及,管好你的人。
但凡阿康换个方式,或许也不会演变得这么糟糕。但无论手下做成什么屎样,搬出程诺文应对,他来了,过错都在他头上。
程诺文脸色沉郁。身边的阿康还想争论,他做个安静的手势,对上丁昭眼睛,“抱歉,是我们这边考虑得不周到,这次我们会自己解决,下次有需求,再麻烦你们。”
看戏的众人:谁今天请假?这么精彩一幕,居然错过,太没福气。
程诺文找来庄晓朵,让她去文案组找艾瑞克帮忙。等庄晓朵办完进小会议室,程诺文拉下百叶窗,询问她手头几个项目的进度。
“合同流程都走完了,加上这些,丹斐的坑算是填平,今年kpI应该没太大问题。”
他对庄晓朵说辛苦,东西交接给我就行。
对方观察程诺文脸色,问:“你怎么不把假休完?。”
“在家没事做,不如来公司。”
她知晓程诺文假期的用途,不多做评判,指一指他肩膀:“要不要我替你找个粘筒?”
程诺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不必了。”
他摘下肩头一簇狗毛。叉烧变本加厉,本月学会开门,成天在他衣帽间作威作福,拿外套当毯子。
庄晓朵不打扰他,轻轻关门出去。
等彻底无人时,程诺文停下动作,伸手按住左腹部,长长吐气。疼痛缓和后,他重新整理思绪,继续回邮件。
这封,客户异想天开,要趁早打醒。
那封,供应商一团浆糊,需逐个厘清。
休假期间,他被勒令不得工作,积压了不少琐事。打开邮箱按照轻重缓急一封一封回复,直至清空。
小会议室安静如死,在封闭的盒子中,时间流动失去意义,还是闹钟突然响,提示他到点吃药。
出去倒水碰到艾瑞克,对方正打电话,看见程诺文,打个招呼致歉,嘴上继续说:“好好我马上回来,英文作业我来看,你别气呀,替我亲亲宝贝。”
他挂断,叹一声,对程诺文说不好意思,我老婆盯我女儿功课脾气了€€€€哎你们那个东西不急吧,我还差一点,不急我明天早点继续帮你们弄。
程诺文看手表,已经过了九点,客户早下班了,没有硬留有家室者陪自己加班的道理。于是说你回去吧,明天白天做也来得及。艾瑞克听后,大喜过望,冲去工位拿上包就走了,全程不过半分钟。
办公室只有零散几个人,Bd区域关上灯,远远看去是一团漆黑。
他回到会议室,打开宠物摄像头,画面白花花一片,估计是被叉烧踢倒对着天花板。
训狗的老师,前后找了不下五个。每个人上门前,皆是自信满满,对他说一定没问题。教了两天,无不狼狈道您家这只我爱莫能助,定金我退您,还请您别给差评。
狗学校也去了,没用,他打过骂过,小狗完全不予理睬,甚至现在都不与他睡在一起,夜夜趴在客房床上。半夜他想趁小狗睡着抱回主卧,叉烧一碰就醒,挣扎着跳下去,回到该去的位置。
程诺文重新拉开百叶窗,视线正对的那张桌子已经换了其他下属来坐。三月a组进了一批新阿康,庄晓朵组织迎新吃饭,他参加,一一问候,听他们说abcd不同的英文名。
想起某个人,对自己摇摇头,庄晓朵一句笑语:他叫小昭!
过去看他脸色的人今天给他脸色看,说话斩钉截铁,毫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