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挂着一把弯刀,这种武器是专门用于执行暗杀的。
弯刀的样式有些奇怪,相比较曹军士兵装备的武器来说长度要短刀背要厚一些,特别适合携带。
在曹军的粮草大营外围,李典率领一营士兵也已经赶到了预定的地点,在营寨的城防上防守的袁军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子
原本镇守粮草大营的袁军有一万之众,可是由于前线战事吃紧,不断地从后方抽调兵力,现如今作为军队重地的粮草大营只留守三千守军。
况且,在粮草大营的附近的袁军也都是从前线退守的伤兵。
即便是成建制的军队也都是偏师、弱旅,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这粮草大营随时都有被突破的可能。
不过好在颜良及时预料到了这一点,紧急调动两个营的军士星夜兼程前往粮草大营来增加这里的守卫力量。
可是当守备长看到这两个营的军士后,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原来这两个营都是毫无作战经验的新兵,他们本是从后方调派过来补充前线的。
可是颜良认为让这些新兵上战场无疑是白白的牺牲他们的性命,相反还会影响这些老兵们的士气。
为此,颜良将这两个营的军士扣了下来用以补充后方粮草大营的守备,让这些新兵们去镇守粮草大营这种军事重镇,岂不是无稽之谈?
可是守备长转念一想,这也怪不得颜良,现在曹军进攻态势浩大,袁军在前线节节失利。
前不久补充进来的五万大军在剑阁道遭遇到了曹军的埋伏,五万将士全军覆没,领军被以正军法。
这些日子,袁军士兵也并不是一味的玩忽职守,他们夜以继日的在粮草大营附近一公里外的空地上修筑了大量的营寨。
这些营寨全部修建在了高地上,并且也在里面部署了一部分士兵,这些营寨形成犄角之势,可以层层阻击曹军的进攻。
天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一股刺骨的寒风吹的防风灯摇摇欲坠。
营寨中的巡逻兵在营地中巡视了几圈之后,确定一切安然无恙,便躲到了附近的防风楼中躲风避暖和
不得不说袁军的后勤保障工作还是十分到位,每座防风楼中都有一座火炉。
里面燃烧着火炭所散的热量让这座防风楼温暖的不像话,一些士兵靠在角落里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凡本是来自图巴镇的一位老实的农民,祖祖辈辈都是在自家的土地上任劳任怨的干着农活。
对于他们来说,不求日后升官财,只求能够获得个安生的日子。
然而不久之前,图巴镇的官府贴出了一张告示,为了对抗曹军,所有在袁军管辖内十八岁到五十岁的男子务必需要报名参军。
然而陈凡只是一位老实本分的农民,并不想拿起武器上战场。
可是这由不得他,在袁军铁血法律的管控下,他被迫的成为了袁军中的一员。
这次他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派遣到了前方,参加保卫粮草大营的任务。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直到被一股尿意憋醒。
他只好穿好衣服打着防风灯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塔楼,寒夜中吹过来的冷风,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困意也是突然间消失了。
他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解开自己的裤绳,本想要酣畅淋漓的释放一番。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粮草大营位置竟然升起了滚滚浓烟,而且火势越来越大,几乎照亮了半边天,显眼无比。
“着火了,着火了。”陈凡深吸了几口气,于是高声喊到。
他深知粮草的重要性,防守在那里的士卒是不敢使用任何的明火,然而在这个潮湿的天气下,粮草大营竟然会起大火。
陈凡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顿时那些已经熟睡中的士兵被他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们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双眼,不知道了什么事情,只是开口大声的咒骂着刚刚那名吵醒他们睡觉的士兵。
也有一些士兵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粮草着火的消息,于是立刻穿好衣服想要出去一看究竟。
当他们登上城防的时候,只见粮草大营的位置已经火光冲天了,
最让他们绝望的是竟然没有一支部队前去救火,放任火势越来越大,于是只好将消息汇报给营地的守备长。
守备长听到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嘈杂声后,也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坐直了身子随后咒骂道:“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斥候有些紧张的回道:“将军不好了,粮草大营着火了?”
“什么?粮草大营着火了?”守备长心里咯噔了一下,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传令全营所有将士,全部去粮草大营救火,要是粮草出了问题,我拿你们试问。”
然而袁军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无济于事了,因为袁军救援的不及时,让粮草大营的火势迅蔓延。
已经连累了全营将士的营帐,火势的蔓延已经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即使数千名袁军士兵不顾一切的参加救火行动,最后也终究是徒劳无功。
负责接应李典的曹军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他们看着整个大营即便被大火给吞噬,冒着的滚滚浓烟,张胤可谓是心急如焚。
等待永远是最漫长的,最骄傲的,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大概有十多个人从营寨中快的跑了出来。
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近,张胤已经能够看的清他们的面目了,领头的正是李典的副将何钦,李典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将他们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两人看到对方之后,都是均送了一口气,张胤急忙问道:“李典将军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回来?”
何欣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低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道:“将军,刚刚我们的部队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