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戴着一顶帽子,阴影遮住了他的脸。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剑,上面刻着皇室印记,房齐天认得那把短剑,上次的梦中他用它战斗过。
在印记之间似乎有一个字,房齐天在火光和暗处的对比下没有看清和认出那个字是什么,他只能认出那是个方块字。
仆人们将铁链拉紧,使得房齐天的背死死贴在墙面上。
对方用布擦擦短剑,在自己阴冷的笑声中用短剑一点点地在房齐天身上划出伤口,房齐天反抗的姿态像是哗众取宠。
割下腹部的肉后,对方轻蔑地又将剑刃插进里面,转动剑刃抬头看向房齐天的脸颊,欣赏着房齐天的嚎叫。
砍下半张手掌时对方假惺惺地爱抚着手指,在抓住那三根手指后从食指和中指中间将手掌割下。
房齐天从一开始的隐忍到大声嚎叫到粗重地喘息,他被疼痛折磨地无法思考。
欣赏着房齐天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对方似乎很高兴,又用布擦掉短剑上的大部分血迹,他凑到房齐天面前。
房齐天在瞬间看清对方的模样,随后他的左眼便被挖出。
那人用虎口卡着房齐天的下巴,逼迫此刻疼痛难忍的房齐天再次看向自己:“这是你应得的下场,我的好‘妹妹’~”
皇兄将手放开,房齐天便将头低下,房齐天现在什么都不想管,身上的痛觉像是山火,慢慢蚕食着房齐天的理智和意识。
皇兄嗤笑一声便关门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梦中的房齐天开口:“皇兄,你不能亲政,不能…百姓会……”
“说得像你很会一样,最后不还是没斗过我?”皇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黑暗中,房齐天感受着身上持续的疼痛。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梦,但怎么也醒不来,身上的疼痛也像是在切身体会一样。
梦里的房齐天意识模糊,就在房齐天以为自己会死亡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伤口处瘙痒难忍,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理睬,靠在墙角歪头,脑袋昏昏沉沉。
似乎在梦中睡了一觉,再次清醒时房齐天忽然现左眼能够看到,明明眼球昨晚已经被挖出,这是不可能自愈的,甚至只在一夜之间。
忽然他又现,身上的伤口也长好了,被切掉的手掌长回,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生过。
梦中梦?
忽然房齐天听到从栏外经过的脚步声,抬头便看到一名看管监狱的杂役走到自己牢房前。
杂役将饭菜放下,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一起放在碗中,将饭碗用长棍推向墙角。
在房齐天鄙夷的目光下杂役轻声开口:“这钥匙是开链子的,二皇子,求求您帮帮这个国家。这些天,大皇子把所有支持您的都快杀个遍了,不论将士或是百姓,整个瑞国都在血海之中。”
房齐天一愣,直起身:“不可能,父皇在哪?他不会对这种事情做事不管的。”
“皇上被大皇子软禁了……”
“什么?皇兄居然这么做,他到底是想做皇帝还是只打算满足私欲……”
房齐天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过钥匙解开链条草草扒拉几口饭菜,和杂役挥手告别后跳跃起身从墙上的小窗口钻出。
“二皇子是被神明眷顾的人,愿您凯旋归来治理大皇子的……暴政。”杂役跪在房齐天离去后的房间前,如同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