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较为真实的梦!”
意识到可能说错了话,她尴尬的笑了笑,毕竟,眼前这男子和她也不是很了解的关系,恐怕她这性子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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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师尊,此地不宜久留,待用完午膳,我们便出。”
“出?你是说,回慕安吗?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堕魔的妖物日益增多,寒妖国或许都已经坍塌防线,我现在,不能独善其身。”
“师尊,恕云玄多嘴,眼下只有慕安才是最安全的,寒妖之事与你又何干,我相信既然他们没有带上你就是为了保护好你。”
许安走近,抽出一支最为妖艳的花朵,她玩笑道:“我就像这花一样,被抽出来单放,那这整瓶子的花就会缺了一个核心,这朵花能让整个花瓶变得好看变得有生机,而我也一样,我的身份是他们的底气,是人界各国都需要的存在。”
“你知道我的身份,在狐族的日子我才明白,原来神女这个存在是为了维护人界,没有人会管他们的生死,那我管。”
她正经的说着,不知何时,她那些贪生怕死的想法已然磨灭。
是啊,三界上下,神界高高在上,人界堕魔窜逃,但帮助寒妖的,只有人界的各国,神魔两界并无举动,这么些日子,她可从未听到有神魔两界之人去相助,当然,这也不能道德绑架他人。
所以,她的人,她管。
如此一想,许安走到床旁拿起了剑刃,她缓缓从腰间取出一块木片,“云玄,这个你拿着,到了慕安把这个东西拿给穿素衣戴着统一玉佩的人看,报我的名字,他们会让你进慕安。”
她将那木片递给男子,上面刻着“”,这是她在狐族无聊之时刻的扑克牌,本想着每日刻一点,却不晓北书云玄这么快就带她逃出来了。
“师尊,云玄说过,你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我会将阿妹托付给我曾经的族民照看,如此,那我们便启程吧。”
北书云玄微微含笑,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像瞧见珍贵物品般接过那木片,即使那是极为不起眼的物件。
两人是说一不二,上一秒刚说完启程,下一秒便坐上了马车。
将小叶梨安排妥当后,他们正式踏上了前去寒妖的路程。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堆携带令牌的妖民,他们将整个客栈都翻了个遍,却只看见桌上剩下的新鲜花朵,而那支最艳丽的花,此时正在北书云玄的手中。
这一路上,许安前半程还兴致勃勃,东瞧西瞧,后半程是睡的东倒西歪。
她倒不觉得哪里酸痛,毕竟,她有个一睡着就会将她靠在身上的弟子。
赶了一天的路程,躲过了众多妖民的追查,他们总算安全抵达寒妖边界。
只不过……
“北书云玄?!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我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许安不可置信的疯狂擦拭脸上的污渍,她的头也一团糟,活像个流浪汉。
而身旁的男子紧握着包袱一副歉意又忍俊不禁的模样,“师尊恕罪,云玄也是无奈之举,少主的人四处寻找您的下落,为了不被现,只能装成流离失所待治的妖民……”
许安抬头欲骂又住了口,看着这男子也那般乱糟糟的模样,她不禁咧嘴既无语又无奈的笑。
“行了,我原谅你了,下次给我弄好看点。”
“遵命。”
整装片刻,两人站在破败而惨不忍睹的城楼上眺望,看着这空荡荡而腥臭遍野的城楼,许安咬了咬牙。
“走吧,他们应该在前方。”
越往前走,越触目惊心。
周围的尸满是干掉的血迹,而那些死去的人已然快成为一具干尸。
若没有猜错,那些定然都是被堕魔吸了精气。
许安捏紧了拳,边走边试图找寻到一丝活人的证明,可这满是残破尸躯的地方,又何来活人。
那些尸骸零落的躺在地面,这个地方仿佛成了食腐的虫子与鸟儿聚乐之地,这座城池,已经没有活人了。
血腥味遍布满地,许安不禁隐隐作呕,她从未见过这般场景,这一切都好生残忍。
正走着,前方木柜旁素白的衣衫出现在她的眼中。
她紧着心口走去,刚想查看那尸却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拉过,“师尊,别看。”
啪嗒一声,那伤痕累累的头颅滚落在地,许安呼吸一滞,脑子断了线。
那熟悉的钱袋,让她心抽痛苦,“麟师兄……”
她颤着手试图将那头颅捧起,北书云玄急忙将她拉回,“堕魔的暗毒会留在尸上,师尊,先离开这。”
许安被扶走,她惊惶的回头凝望,曾经与她在宗门一同玩乐的人就这般死了,没有墓碑没有回到他的故乡,就这般,与这座亡城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