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小心些,别烫着,还是奴才来吧。”
赵韩青拦住想要上前的德辉,道:“朕说亲手做,那便是从头做到尾,绝不假他人之手。”
德辉将布巾递了过去,道:“那皇上小心些,您的手可不能再伤了。”
就熬一锅梨汤,赵韩青的十根手指伤了一半,手背还被烫了个大水泡,真可谓是惨不忍睹。
赵韩青小心的将熬制好的梨汤端下来,用勺子舀出一碗尝了尝,顿时皱紧了眉头,道:“朕怎么尝着味道有些不太对?”
岂止是味道不对,光看颜色就知道绝对不会好喝,只是这话不能明着说,德辉在一旁劝道:“皇上,您是第一次做,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这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您也该用午膳了。”
“快到午时了?”赵韩青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片刻道:“那便盛出来,给摄政王送去,希望能赶得上他用午膳。”
德辉一怔,随即说道:“皇上,您这是为王爷做的?”
赵韩青点点头,道:“昨日去王府,听摄政王时不时会咳两声,便想着给他熬点梨汤喝。”
看看锅里的梨汤,德辉心里五味杂陈,不明白赵韩青为何会做这些,就算要讨好司华遥,他也可以从自己擅长的方面着手,做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事,很容易适得其反。
“皇上,您这是第一次做,难免不尽如人意,要不练习些时日,再给王爷品尝?”德辉尽量委婉地提醒。
“过些时日王爷的咳嗽也就好了,朕再做岂不是多此一举?”赵韩青又舀了一勺尝了尝,道:“味道虽然有些重了,却也不是不能入口,有止咳的效果就好。”
赵韩青将锅里的梨汤盛进瓷盅内,本想着亲自给司华遥送去,被德辉劝了下来,便吩咐内侍马不停蹄地来了摄政王府。
司华遥抬头看向春海,道:“要不你先尝尝味道?”
春海应声,舀了些梨汤仔细尝了尝,毫不避讳地说道:“王爷,奴才尝着这汤太甜了,有些€€得慌。”
司华遥打量着春海,道:“除了这个,你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春海摇摇头,道:“王爷,这汤没毒。”
司华遥挣扎了片刻,也拿起勺子尝了尝,不禁微微皱眉,春海方才说的太含蓄了,这哪是一点甜,这分明是甜到苦啊。
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司华遥问道:“送东西的内侍可走了?”
春海答道:“没走,说是要把瓷盅拿回去。”
“你让他转告皇上,一国之君就该有一国之君的样子,皇上只需好好处理政务,何故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以后别做了。”
为了自己的食品安全着想,这番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王爷。”春海应声,退出书房,将原话传达给内侍。
乾坤殿内,赵韩青心不在焉地用了午膳,也没像往常一样午休,便开始处理奏折,只是总会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很显然心思没在奏折上。
“启禀皇上,广福回来了。”殿外传来德辉的通禀声。
赵韩青闻言莫名有些紧张,忙说道:“让他进来。”
殿门被推开,广福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赵韩青迫不及待地问道:“王爷怎么说?”
广福心里叫苦,说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说指不定脑袋就没了。他深吸一口气,道:“回皇上,王爷说……皇上政务繁重,已是辛苦万分,不必再为这种小事操劳。”
原话他实在是不敢说,只能在原话的意思上润色润色。
赵韩青十分了解司华遥,自是不信他会说出这些话,质疑道:“这是王爷的原话?”
广福心里一紧,不得不说实话,“王爷说让皇上专心政务,这种小事以后就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