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脚步轻快,心情好似不错。”
司华遥再问:“那皇上呢?”
“皇上事后并未叫人侍候,奴才也不知。”
司华遥皱着眉头思索着,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只是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春海见状出声问道:“王爷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司华遥摇摇头,命令道:“皇上病了,需好生歇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王爷。”春海躬身领命,转身出了书房。
‘当当当’,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随即又响起打更人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无月的夜里到处一片漆黑,打更人挑着灯笼行走在街道上,突然一阵疾风从头顶吹过,灯笼的火光闪了闪,吓了他一个激灵,连忙挑起灯笼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两手合十,小声嘀咕道:“各位大神大仙,小的无心冒犯,若是多有冲撞,还请多海涵,多海涵……”
一道黑影在屋顶上穿行,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他伏在房顶仔细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跳入了院子。
四方馆南院内,楚仪的卧房还在亮着灯,伤口的疼痛让他很难入睡,尤其是想到今后的处境,就更睡不着了。
突然‘啪’的一声,一只飞镖射在了床框上,吓了楚仪一跳,他的腿伤了,若真有人想杀他,连跑都跑不了,只能等死。
他害怕地出声喊道:“谁?快来人!”
门外的孙福听到声音,连忙推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楚仪定了定心神,扫了一眼飞镖上绑着的字条,道:“去看看窗外可有人?”
“是,奴才这就去。”孙福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楚仪伸手将飞镖拔了下来,小心地解下上面的字条,打开一看,不禁心跳加。
脚步声响起,孙福再度走了进来,道:“回王爷,奴才仔细检查过,窗外没有人。”
“退下吧。”楚仪将字条握紧。
“是,王爷。”
看着孙福走到门口,楚仪突然出声说道:“等等,去叫章辙过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
房门被关上,楚仪再次打开字条,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若这上面写的是真的,那他就还有翻身的可能。可传信的人是谁,有何目的,为何要帮他?还是说这就是个圈套,目的是让他们兄弟相残?他现在已然是个废人,楚熙也不过是个胆小怯弱的废物,谁会花心思算计他们,对方又有什么好处?或者对方是在向他示好,待他继承楚国的皇位,帮他达成什么目的?
楚仪越想越觉得这字条上所写的内容是真的,暗淡的眼睛重新被点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因此倒下,他的未来不该止步于此。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门被推开,章辙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参见王爷。”
楚仪直截了当地问道:“章辙,本王再问你一次,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本王的腿?”
章辙低垂着头,道:“下官无能,还请王爷恕罪。”
“章辙,不是没有办法救本王,只是你不愿救本王,只因救人的法子过于残忍,可对?”楚仪死死地盯着章辙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地变化。
章辙下意识地抬头,眉头皱紧,道:“王爷何出此言?”
看着章辙的反应,楚仪已断定那张纸条上所写为真,心中止不住的兴奋,道:“章辙,本王知晓你医者仁心,不忍做这种有违天和的事。但你也要知晓,本王的安危关系着楚国的将来。本王那几个皇弟是什么德行,你在宫中日久,应该也有所了解,该明白若楚国交在他们手上,那便离亡国不远矣。你应该也不希望楚国因此被别国蚕食,被别国瓜分吧。”
个人的利益无法动摇章辙,楚仪便拿国家大义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