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被他的炙热灼到,早晨需要疏解,夜间反复忍耐。知道他早就忍不下去,并不慌乱,只是犹豫。
她是真的很怕。怕自己直接崩溃,扑回他怀里。
“……没关系。”他轻声说,将她又抱一抱,“我等你。”
虽然他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性这么抵触。
他只是凶,但自认为从没有伤害过她。恰恰相反,他比她更了解她的需求。
她喜欢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点疼痛。当然,这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她会哭;不能没有,否则她也不够颤栗。
虽然他本来就不爱出声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丝毫不懂得性调情。
是她不喜欢。
她很厌恶任何带有明确性意味的肮脏字眼,即使它们被作为夸奖使用。知道她会内耗,他也都忍住从来不说,直到后来感情变质,才偶尔失控。
有那么一段时间,因为真的依恋他,他对她说最脏的那个字,她都只是脸红而已。
他松开手,想离开平复。
她伸出手,拽住他T恤下摆。 他停住脚步,回过身。
一一仰起眼睛。
她小声说:“轻一点。”
*
“抱住。”
她细细的呼吸洒在头顶。
两条纤细小腿被压在身前。她不愿意伸出手臂自己抱,她又敏感了。
他不逼她,自己用手攥住她的脚踝,向两侧分得更开。
在分离的时间里,他有时也替她感到遗憾。她当初是走投无路,宁愿出卖尊严也要求他庇护,但她是真的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些。
连后入都要哄很久才愿意尝试。至于她的嘴唇,他早就放弃幻想,等下下辈子。
不过他想一想,又勉强感到可以理解。内心深处自尊心强烈的女孩子,对这个的确很难克服。
他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竟然生出微妙的委屈。难道她没有现,他一开始就愿意体谅她吗?她总是困在买卖开端的心理障碍里走不出来,可如果真是百分百纯粹的交易,她有资格说不吗?
天知道第一次被拒绝,她只是红着眼睛摇一摇头,他就明白她是不太接受用嘴,也就算了。
连再多问一句都没有。
哪有那么多不堪,他们注定会恋爱的。
她不接受,他来就好了。
商忆没想到会是这样开始,错愕望着他的头顶,本能叫停:“不……”
从第一次用嘴哄她开始,他这样对她的次数不少,但也绝对不多。她能感觉出来,这男人骨子里同样不大喜欢。
他对性的理解是非常单一的占有,就只是占有本身;他不太需要被她服务,更不偏向服务她,没有特殊癖好。
他需要的就是听话。
但现在他没有理会她的阻止,脸庞埋入她双腿之间。
她奇异地感觉到他的呼吸。
是用什么作为感知器官呢?阴唇吗?
或许是,或许这是另一种接吻。他很有耐心,没有温度的双唇在她的唇上缓缓游弋,带来过分轻微、却令人颤抖的触觉。
她几乎是瞬间就有收缩。她确定他也能感知到。
他伸出舌尖,在原本就理应为他湿润的地方,率先付出最濡湿的舔舐。
她急促叫了一声,手指埋进他的间。
她承认她是真的事事都做不好。
她承认她是真的所有方面都做不到进退自如。
她已经想起被填满的快乐。 唇舌挑在最脆弱的阴蒂,高频而轻柔地抚弄。她抬起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双唇微启,低吟流泻。
她一直都很慢热。但今天暌违重逢,反而给出难得的配合,他吻到湿意,指尖在她小腹和腰间的肌肤无序而温柔地抚摸。
舌尖回落,缓缓探入甬道内。太久没有过了,连用唇舌都能感觉到内里的过度紧张。他的亢奋迅膨胀,舌面抵到内壁,不算娴熟地划弄。
她出细细的喘息,声线柔媚而微弱。他的舌尖持续向里钻弄,她抬手揪他的头。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她曾经也想过为他这样做。
在他哄过她之后,尽管他的目的并非说服她接受口交,他想不到这一层。但她的的确确开始思考,也许这和屈辱是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