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继续说:“关外难行,今日臜家来找林将军,就是希望林将军能派人去雁门关接人。臜家算了一下,从冀州到雁门关,与从这里到雁门关需要的时间是一样的,林将军现在出,刚好会与来人接上。”
林司念笑道:“公公放心,本将自然会去接。”
信使点头:“那就好。”
然后,他又说,“这大都城虽然瞧着不错,但吃的东西臜家是吃不惯。这才刚来几日,身上的衣服,穿着都不合身了。”
这是要林司念重新为他安排伙夫呢。
在大都城,想找个大启人做伙夫,那简直不登天还难。
可偏偏这位信使已经话了,林司念若是不安排,那就是得罪了钦差。
眼前的这位公公虽然是信使,但跟那些钦差大老爷可没区别。
林司念不能得罪他,毕竟等他回京城,在老皇帝身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哪怕信使的这个要求并不合理,林司念也只能答应下来。
直到信使离开,一直站在林司念身后的杜武才气的胸膛起伏道:“这狗阉人,这是大都城,又不是中原,咱们上哪儿去给他找中原的厨子去?”
林司念瞧着军营门口的方向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这位公公身后是什么人。”
杜武听到这话,眼神一凌,问道:“将军是觉得今日他来找将军,是故意为难将军?”
林司念淡淡道:“谢暄前脚刚走,他后脚来了,确实挺让人怀疑的,而且,他身为信使,陛下的手谕都已经送到了,为何还赖在这里不走呢?”
杜武摸着脑袋,说道:“这……,末将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啊,不过,他让将军你派人去雁门关接人,莫非他是等人到了大都城后,再随将军您一起回京?”
林司念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话,她还不能跟杜武说的那么清楚。
老皇帝派来的那些官员,若是不能为她与谢暄所用,是不能留下来的。
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地方,谢暄不想让老皇帝的手插进来。
想到这里,林司念闭了闭眼睛,她这会儿都有点后悔上谢暄的这条贼船了。
因为她压根摸不透谢暄到底想干什么。
杜武见林司念一脸难言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在因为信使的话害愁,一拍大腿道:“将军您别着急,末将这就去各个酒楼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中原人在这里做伙夫。”
林司念摇摇头,笑着说:“杜叔叔,此事我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你不必挂心。”
杜武问道:“将军在大都城还认识伙夫?”
林司念笑着点点头,说道:“倒是还真认识一个人,做饭很好吃,不是旁人,正是谢将军的左膀右臂。”
杜武睁大了眼睛。
林司念说:“侍卫弼。”
杜武一惊,随即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抚掌笑道:“将军这步棋妙啊,那信使瞧着谢暄走了,就故意跑来恶心将军,那将军就把谢暄的左膀右臂安排到他的身边给他做饭。
末将倒要看看,这谢暄的左膀右臂做的饭,老太监他敢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