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安刚回来,王安马上把他找来,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由于襄陵县多次拖延,没有把辎重按时送到河东,运输辎重的县尉被砍了,并且下令县里马上再送一批。
“现在怎么办?”
王安迫于郡府的命令,送了一批粮草,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拖着,以后不能再送!叛军成不了事,最近一两个月就有结果。”
“就怕郡府派人来问罪。”
“一个是现在问罪,一个是将来辞官,不能摇摆。最近我会把家丁一直都留在城里,如果有军队来袭,我们可以先撤回山里,但这个态度一定要亮明。”
王安有点犹豫,现在不和叛军合作,可能有生命危险,就算朝廷能胜,他也不一定有事,不需要冒这种险。
“我再想想吧。”
听到丈人的答复,他也不再相劝,反正是他的事情,和赵家没多大关系。
“还有一件事,胡人劫掠不用担心了,他们不会再来。”
“哦?怎么解决的?”
“昨天他们又一次南下,我在半路上截击,全歼了他们。”
王安有点惊奇,没想到赵家部曲这么厉害。
“做的好,你既然有这个本事,就暂时把县尉的担子接过去。”
“恩。”
襄陵县有两个县尉,一个管兵法士,一个管功户仓,是具体负责庶务的官员,一般是上级任命,但现在特殊时期,可以由县令暂时任命,可见地方主官权利之大,这次死的就是管兵法士的县尉。
赵博安见过三曹吏员,让他们各司其职,这个县尉不知道能干多长时间,他也不上心,就重点看了看士曹,有什么技艺精湛的杂户,到时想办法弄回赵家堡。
休息了几天,见到路过的杨县辎重队伍,护卫不多,他现在又掌管县城防卫。
晚上就率领家丁劫掠下来,由于人手不足,只能先运回杂货铺,然后就在县城观望风向。
王安犹豫不决时,运送辎重的事就耽搁下来,虽然河东方面催促过,但都被他搪塞了过去,而且郡府方面也没来问罪。
又是十天过去,这天王安把他叫到书房。
看他一脸的喜气,赵博安问道:“丈人,有好事?”
“太守被长安来人斩了,新太守严令各县不得与河东来往,而且带来了西线大胜的消息。”
“确是好事,那样就该想想怎么立功了。”
王安同意道:“现在战时,不会轻动各级官员,但总要清算的。”
两人正在想办法,呼延信进来禀报,河东来人了,并且带着一百骑兵。
赵博安眼睛一亮,看向王安。
王安问道:“有把握吗?”
“我来想办法,丈人稳住他们就好。”
书房内,来的还是老熟人,彭敢。
王安热情道:“出什么事了?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彭敢没好气的说道:“不是让你们马上运送吗,十多天了,怎么平阳郡一点辎重没到。”
“别提了,最近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伙胡人,一直在劫掠,我们正在想办法,让辎重队先到襄陵县集合,再一块出。”
“那也行,这次我会带人一起上路,他们还有几天到?”
“后天就到了,你们今天先休息,我派人去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