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狗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张大了,跟着这赌狗在一块,连自己的气运都拉低了。
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郑二狗如梗在喉,突然大声地咳了一下,吐出嘴里,骂道:
“咳!呸!晦气!”
那口老痰,吐在地上,竟然引起了反光。
一阵黄色的亮光,闪闪夺目,照得郑二狗的眼睛睁不开,不由拿手格挡了一会儿。
此处,正好是白缺坤提纯了泥土中的黄金,然后提前丢在这里。
现金子之地:幸运儿出现了。
上回张大懒惰,只走到前面,没能捡到这一堆重达三斤的金子。
这次,便宜了郑二狗。
郑二狗还不相信,躲开了黄光,两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好奇心极重,嘴上却嘟囔道:
“这。。。不会又是张大的恶作剧吧?一大早在这儿拉一大坨,然后故意叫我们过来?”
这么黄的,不是五谷轮转之物,就是金子。
郑二狗内心倾向于第一种,只等着近前确认后,再和张大翻脸,揍张大一顿,就好施施然下山。
继续回到城郊处,乞讨为生,丢脸是丢脸,好歹能时不时地混口饭吃。
真香!
郑二狗屏住呼吸,走到反光的地方,伸脚就是一踢,骂道:
“真要不是金子,而是一坨早晨的新鲜之物,张大你就死定了,狗哥一定喂进你嘴里。”
啊!
疼!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仅仅一脚,郑二狗的脚就扭到了,疼到戴上了痛苦面具。
但郑二狗瞬间就忘记了疼痛,面露喜色,俯下身来,双手捧起大小不一的金砂,暗道:
“俺的娘啊,真的有金子。财了,财了。”
郑二狗机械重复地扒拉着,将金子大把大把地往自身破旧的衣襟里装。
那凶狠的模样,简直是拼命。
郑二狗装了一会儿,现太多了,自己的衣服又小又破,装不完,正想喊张大几人,突然脑海一紧,内心思忖:
“咦,不行,让张大知道我捡了金子,肯定会全部索要,到时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郑二狗想了想,干脆一言不,自己偷偷地溜了,等到了南街府城内,将金子一换,或者变卖些,往后余生当个富家瓮,妥妥的,跑不了。
于是,郑二狗趁着张大还在那狗刨式地挖坑,悄悄地卷着衣兜,就想跑路。
不过,郑二狗大意了。
经常吃不裹腹的郑二狗气力极弱,而金子又沉,郑二狗为人又贪心,不愿意少拿一些,每走一步都极为吃力,等走到张大旁边,郑二狗更是心急,想要加快脚步。
谁知自个绊了自个一脚,
“扑滋!”
人一摔,衣兜里的金子瞬间一散,掉了出来,散在地上到处都是。
这回,惨咯。
郑二狗想隐瞒也瞒不了了,不待郑二狗多说,张大第一个现了满地的金子,一下子从坑里跳了出来,整个人抱了过去,嘴里埋怨道:
“好你个郑二狗,老子雇佣你来帮忙捡金子,你现在拿了我的金子,居然想逃走?哼!偷我的金子?胆子肥了么?赶紧还给我。”
金子面前,张大现在谁也不信,像公鸡护犊子一样,以身子护住地上的金子,两眼大放红光,时刻都盯着身边几人,守护金子。
财帛动人心。
没出现金子之前,各人还好,就算有些歪心思,大多也是看戏,或者讽刺、抱怨几句。
而真的有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