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赵钱李熄了回洞府修行的念头,转身朝山脚走去,任申子几人赶紧跟上。
南街山山脚。
此时密密麻麻,人头耸动,少说有三五百人。
这些人,分成两大阵营,一方守住山脚,另一方则站在山外,巧的是双方都拿了大量的器械,且人人面色不善,观其眼神,都想刀了对方。
赵钱李环视了一遍,在人群里,找到了两个熟人,一个人是张大,另一个人则是郑二狗。
其实,这两拨人,还真是张大和郑二狗带来的。
上次,郑二狗得了金子,想回府城过上逍遥的富家翁日子,可转念一想,自己没权没势,又身怀这么多黄金,容易引人惦记,甚至是强行掠夺,如此的话,到时岂不是人财两空,还有性命之虞?
于是,郑二狗心生一计,将金子一分为二,一份埋在自己标记好的地方,另一份则带在身上,没有往府城方向走,而是向城郊外的山贼盗匪窝走去。
送了金子,交了投名状,郑二狗成功地在贼窝里,混到了一个五当家的椅子,并且在郑二狗的怂恿下,这一群贼人不再以打家劫舍为荣,而是带上了所有的小喽罗,打算来南街山转行淘金。
抢人,能得几个钱?
没有白捡的金子来得快,还能顺势洗白。
而张大就更搞笑了,上回就张大捡的金子最少,但张大去了府城内的赌坊,上了桌子,又是一把梭哈,玩没了,张大就想继续来南街山淘金,然而刚出了赌坊,就被赌坊的人盯上了。
赌坊的人也不掩饰,只用了大刀架在张大的脖子上,叫张大带路,张大这种烂赌狗,却三番五次有真正的金子来壕赌,可见是多了一条财的门路。
赌坊从来不嫌弃来钱的路子多。
在张大的带路之下,赌坊也出了二百多人,来到了南街山,比郑二狗的人还先到了一步,占住了山脚。
“张大,让开!金子在南街山,乃是无主之物,你我两方人马,各凭本事,各挖各人的金子,你们守在山脚,不让人上去,是什么意思?”
郑二狗站在前列,一眼就认出了张大,指着张大的鼻子,大声吆喝,想在气势上骂退张大等人。
其实,郑二狗也看出来了,对方这一群人,里面打手不少,看样子应该不是张大的人,而是赌坊的人。
狗贼日的张大!
怕是输光了,欠一身债,把南街山有金子的消息,卖了出去抵债了吧?
闻言,张大面色一苦,只得摆摆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呜呜,二狗,我做不了主呀。要不,二狗,你们的人先回去,今儿先让我们挖一天,明日你们再来。毕竟,凡事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对不?”
张大的话,说得毫无底气。
别说赌坊的人,张大叫不动,张大看郑二狗身后那一群人,一个个袒肩露背,且脸上、手臂上,都有疤痕,一看就知是亡命之徒,不好招惹。
张大能说什么?
真打起来,张大就怕被人一刀给斩了。
冤都没地方叫冤、叫屈的。
其实,南街山的金子,此时已成了其次,双方人马,一方是山贼盗匪,另一方是赌坊赌肆,都是要头要脸的人物,既然遇上了,争的已不是简简单单的钱财,而是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