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竹见他眼神坚定的像入党,一脸替她担忧考虑,也知道谢泽礼不是那种人。
本来打算考虑一下。
陆依兰的电话过来。
意思是说,她的行李已经找人打包好了,问现在送到什么地址。
蒋竹手机掉在腿上。
半晌捡起来,说马上微信发给她。
挂了电话,无路可退了。
另外一边,陆依兰看着司机把行李拉上车。
嘴角轻扬。
“蒋竹,长大了,跟你妈玩上心眼子了,假结婚是吧,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陆依兰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一次不小心听到她和朋友讲电话。
说自己结婚是假的,情形逼不得已。
陆依兰气惨了,想拆穿,可见过几次谢泽礼她改变了想法。
这臭小子看上去傻愣愣的,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上了蒋竹。
陆依兰也了解女儿,没人可以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能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估计只有她。
她心底并不是真的排斥谢泽礼。
两人心中里都有对方,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想着帮两人一把,让他们赶紧捅破窗户纸。
苏芷溪到了,给司机付了钱,拿包下车。
单元楼下,今天灯坏了一个,光线有点暗。
往里走,突然楼道上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啊!”苏芷溪吓了一跳,正准备呼救,才发现来人有点眼熟。
许梦桑没化妆打扮,人消瘦了许多,不似之前花容月貌。
“怎么是你?”苏芷溪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刚要开口,只见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许梦桑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苏芷溪,我对不起你,我求你,让陆宴清放过我爸爸好吗?”
苏芷溪不怎么留意新闻,可今晚吃饭听谢泽礼说起。
说是许家破产被陆氏集团收购,现在警察正在调查许父,说不定晚年得在里面过了。
原来,都是陆宴清做的。
苏芷溪恨极了她,自然不会帮她。
“你自己做的事情,后果自己承担,还有你求错人了。”她现在没有动手打她,已经在极力忍耐。
许梦桑恨极了她,要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给她跪地求饶。
可许家主要不倒,她就还有机会,父亲要是出了事情,一切是真完了。
“苏芷溪,我求你,帮我帮我,陆宴清爱你,你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苏芷溪不愿搭理她,扯掉她的手。
“你求我也没用,我和陆宴清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许梦桑跪在原地,泪流满面。
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这么狠。
抬起头,望着苏芷溪的背影说道:“苏小春死了也是活该,要是早知道那个野种是你的女儿,我早该让孟伦杀了她。”
苏芷溪的手僵硬在空中,转身。
站在许梦桑的面前,望着她,含着泪花,心脏被愤怒填满。
“是你……你指使孟伦杀了小春?”苏芷溪快要疯了。
“没错,是我!”
话音刚落,“啪”的一个耳光响亮落下来。
“你真恶毒。”
许梦桑捂着脸,不可置信,对上苏芷溪一双漆黑充满寒意的眼睛,深邃而锐利,无声切割着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眼神中,既有多年积压的怨恨与怒火,又有着悲痛欲绝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