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昌差点站不稳,还好有拐杖支撑身子,才不至于倒下。
“晏清,你就这么恨我吗?”
“是。”陆宴清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恨你手段卑鄙,用一个孩子的性命,分开我和苏芷溪。”
陆宴清轻笑,“现在,你也得偿所愿了。”
他和苏芷溪,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你给我站住!”陆志昌不明所以,“我何时,害过苏小春?”
陆宴清悲愤转身,眼眶微红,“不是吗?你阻拦苏小春医生,用她的性命,威胁苏芷溪,这些你没有做过?”
陆志昌身正不怕影子歪,做过的事情,敢做敢认。
“是,我无时无刻不想苏芷溪离开,威逼利诱,可她都不接受,也试图用苏小春来要挟她。”
老人说的情绪激动,一阵咳嗽,平缓下来,继续说道:“可你说苏小春主刀医生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世道如今,陆宴清只会觉得他是在狡辩。
“不管你承不承认,小春都不会再回来了。”
望着陆宴清决绝的背影,陆志昌手里的拐杖一松,整个人瘫在轮椅上。
他怪他是应该的,要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拦住不让,或许他的孙子就不会死。
陆宴清出了大门,没有着急离开,坐在庭院的喷泉边,点燃一支烟。
苏芷溪,爷爷那样威逼利诱,你都不走。
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陆宴清脑子很乱,或许是感冒还没好,他的头一阵阵抽痛。
恢复记忆后,倒是不似之前头痛,可这几天,又痛的厉害。
许南征打电话,问他在南秀还是市区。
今天得空,要不要一起坐一坐。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坐的。
可许南征受人之托。
“有人告诉我,说你感冒的厉害,空了来趟医院,我等你。”
“谁?是苏芷溪吗?”陆宴清掐灭烟头,朝着车子走去,“我马上过来。”
电话里,一阵静默。
“陆宴清,巴甫洛夫的狗,你知道吗?”
陆宴清反应过来,骂了脏话。